第15章 地狱来电(1)[第1页/共5页]

等薛敏笑够了，韩印又问：“冒昧地问一句，你们伉俪豪情比来出了甚么题目吗？”

――他至今未婚，目前连女朋友也没有。提起除夕假期的活动，他说白日都在病院值班，早晨在家待着。他暮年丧父，一向和母亲同住，母亲能够给他证明。未等韩印开口，冯文浩主动拨通电话，把母亲请到本身办公室来。

“痛与不痛与你无关，更与你们的案子无关。”冯文浩冷冷地说。

“奉告我，在你和余美芬的爱情结晶被打掉的那一刻，你是否感到悲伤欲绝、痛不欲生？奉告我，在每一个孤单的夜晚，当余美芬那泪流满面、心如死灰的面庞，闪现在你脑海里，呈现在你梦中，你是否会感到懊悔，感到惭愧？”

“当然能够！”薛敏几近未加思考地说道，“本来和王伟筹议1号去我爸妈家看望白叟，厥后给我妈打电话，我妈说很快就过年了别费事了，到时候和我哥我姐一起去吧。我一想能够是因为我父切身材不太好，我妈喜好平静，懒得号召我们，便干脆和王伟出去逛了一天街。至于2号和3号，没甚么特别的，我在家清算清算卫生，洗洗衣服，王伟是班主任，黉舍过完除夕很快就要进入到期末测验阶段，他那两天一向在写期末总结和复习打算。我们俩根基上没如何出门。”

“余美芬？”冯文浩身子蓦地一震，笑容生硬下来，随即哀伤充满双眼。他张张嘴，但没发作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抖着双唇说：“我和她之间的事，应当和你们的案子扯不上涓滴干系，以是我感觉没需求说。”

能够是担忧儿子，母亲给儿子做过证明后，便找个椅子坐下，没有要走的意义。接下来答复题目，冯文浩显得有些拘束，给出的应对也是浮皮草率。据他说：他毕业以后，除了和王伟、刘湘明偶尔有些联络外，其他同窗都没打仗过，女同窗的近况就更加不清楚，也实在想不出谁会在今后成为杀人犯。

“你为你的脆弱感到惭愧吗？落空爱人、落空孩子让你感到绝望吗？你母亲的强势让你感到气愤吗？你感觉统统的统统都是你母亲的错，对吗？”

薛敏的应对，滴水不漏，看不出可疑，韩印把话题从他们伉俪身上转到别处，“传闻你当年和尹爱君住在同一个宿舍？”

夜，重归寂静。暗中的房间，韩印呆坐床头。诡谲的电话，女孩的抽泣，仿佛只是一场梦。

“你……”康小北瞪着眼睛，一时语塞，只好转头望向韩印。

“明白。”康小北咬着牙说，“没想到冯文浩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们现在是再归去摸摸他的底，还是先从核心调查一下再说？”

但，通信记录平分较着示出一个已接电话，是一个手机号码，韩印蓦地觉悟，按下回拨键，一个毫无豪情色采的女声传出：“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是余美芬最早提起要认尸的？”韩印问。

“这伉俪二人的干系或许没有我们看上去那么好。”当汽车驶离财经学院，韩印透过后视镜，望着身后挥手道别的王伟和薛敏凝神说道。

“对啊。爱君走后不久，她也说憋屈，要出去逛逛。”

韩印把来电号码抄给叶曦，让她找技术科查一下，转头早晨碰个面，再一起研讨研讨。

将近出病院大门时，路过洗手间，两人出来解手。见有保洁工人在清理洗手台，韩印便顺口问了声冯文浩常日在病院的表示。

低吟的抽泣声仍然由话筒中流出，韩印脑海里俄然闪现一幅画面：暗淡的路灯下，街角孤零零的电话亭，女孩手持电话，泪流满面，肥胖的身影在冷风中瑟瑟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