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页/共3页]
冯老三实在不明白这女煞神为甚么会对这些事感情兴趣。拿不准霍青毓的初志,冯老三也只能在旁劝酒劝菜,争夺多套出些秘闻来――
世人一起进了城,先找了家堆栈下榻。略作洗漱吃了一口热乎饭,冯老三忙讨霍青毓的示下道:“不知女人此番来都城,可有甚么要事?可有甚么要叮咛小的去办?”
冯老三心中猜疑,面儿上却不敢露,仍旧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
大堂正中间搭着一副小戏台子,现在正摆着一张桌案,有穿长衫的老者站在案前平话。惊堂木拍的是啪啪作响,说的刚好就是“梁国公府七女人在昭阳公主停止的赏花宴上,一首诗词镇天下”的故事。
霍青毓绕着梁国公府的宅子前前后后的走了三遍,看到梁国公府的主子们坐着朱轮华盖车出了门寒暄,又看着梁国公府的下人顺着东西角门出出进进,正门前端端方正的坐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紧闭,门口站着十来个身穿明光甲的将士。门梁上还悬着御笔亲题的匾额,上书“敕造梁国府”几个大字。
自扬州到都城的水路两千余里,冯老三租了一条商船,又在扬州本地采买些刺绣漆器等玩意儿,筹办带到都城发卖。也算是没白搭工夫。
因而在运河这一起上,霍青毓一改她在冯老三面前的寡言少语高深莫测,同押送漕船的兵丁把总们相处的极其投机。脱手又很风雅,再加上冯老三在旁敲边鼓,几顿酒肉下来,这些漕帮的弟兄们恨不得同霍青毓称兄道弟拜把子。
霍青毓不肯横生枝节,外出行走时向来打扮成小后生的模样儿。她身量还未长成,又秉承了霍家技艺,小小年纪英姿勃发倒不容人小觑。押送漕船的兵丁把总们见了,立即生出几分靠近之意。
次日一早,霍青毓洗漱过后,也不在堆栈用膳,独自出了门。
更好笑的是她霍青毓上辈子构造算尽,却连这么个笨伯都斗不过!
霍青毓模糊记得本身还是梁国公府七女人的时候,时任礼部尚书家的嫡出幼女在背后群情梁国公府家是草泽行伍出身,以是家中女眷皆“去处粗鄙,言语有失,分歧京中贵女风采”,就比年过七旬喜幸亏家中种菜的老祖母都被编排成“乡野村妇,吃不得邃密米粮”。
街道两边尽是沿街叫卖的摊子。即便是早上,来交常常仍旧是车水马龙,非常热烈。
也许这女煞神就图着听些八卦好下酒呢。
霍青毓想了想,仿佛那妖孽占了她的身子后,滥好人的觉着统统被她“欺负”的都是不幸人,本着“与报酬善”的筹算,竟要与统统人修好。成果生生喂出了几只白眼狼,要不是她气运正盛,总有朱紫脱手相救,只怕早把本身的命玩完了。
“……外人瞧着我们漕帮人多势众,却不晓得我们也是被人逼迫的怕了,不得不抱起团儿来。如若不然,只怕连一条活路都没了。”
寂然饭毕,那平话的惊堂木一拍,也是“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那人生的俊眼修眉,唇红齿白,面貌漂亮倒是不苟谈笑。现在正目光幽深的打量着霍青毓,沉声问道:“女人在我梁国公府外兜兜转转小半个时候,不知有何贵干?”
与此同时,留在扬州摒挡家事的杨嬷嬷也带着女孩子们预备起北上的行李来。
神京路远,且南北水土大不不异,一起又是坐船又是坐车的折腾,孱羸一点的只怕倒在路上也未可知。浩繁女孩子们心念霍青毓的恩德,尤其经心的预备了薄厚衣裳、干粮点心并各色丸药散药,直到色、色预备停妥,正式出发,又是倏忽小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