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太可怜了[第1页/共2页]
城南的民居里,两袖清风的御史,提着笔好久未动,就在那墨汁即将滴到纸上的时候,俄然之间,落笔如飞,满满地写了一大堆纸。
一炷香的工夫以后。
“你这猴子,话都叫你说完了,我还说甚么?祖母啊,就啥也不折腾了,听你的,等着,待机会到了,你说让我进宫,我便进宫。”
陈望书伸了个懒腰,捶了捶本身的胳膊腿儿,夜已经深了,若不是老太太实在是扛不住了,她们今儿个还散不了场!
这厢陈家长房其乐融融,吃喝玩乐恨不得大战三日三夜。
……
陈望书咯咯的笑了起来,“祖母您在逗我呢!这天底下那里有真正的中立之人?两端不奉迎么?您不表态,有二房在,我们可不就是三皇子党?”
老太太悄悄的摸了摸猫儿,声音也变得和顺起来,“你祖父,年青之时,也是像你这般,敏捷思辨。又惯是会装,我阿娘那会儿说他,乃是绣花枕头金刚心。”
李氏一瞧,又嚷嚷了起来,“不可不可,母亲你同望书在打甚么暗号!”
她说着,又猎奇的问道,“你如何晓得,我嘱托了你三叔母?”
老太太听到这里,方才哈哈的笑出了声。
陈望书捏得更带劲了,“祖母贤明神武,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老太太笑得更短长了,“夸你两句,你便飘了,都在扯谈甚么?也就是你阿爹同兄长现在不在家中,才叫你这般胡来。”
她做宋清的时候,可比做陈望书,还要艰巨很多。
陈望书给老太太的空杯子添了茶水,“阿恬的婚事,本不这么急,祖母却特地撞了春日宴的日子,为的便是要我母亲脱不了身,着三叔母去。”
陈望书一梗,我这不是有求于您,在暗戳戳的拍您马屁么?给您建立了多么光辉伟岸的形象!阴阳大师说话,向来都是正气凌然,时候筹办英勇就义普通的!
“背景山倒,靠水水枯。官家至今未立太子,诸位皇子个个虎视眈眈,是长是嫡,是贵是贤?七皇子固然是个平平无奇的主子,但他凭借于三皇子,已经身在风暴中间。”
一日目睹未婚夫出墙两次,恶霸女衙内逼迫弱男人贬妻为妾……这还不惨?的确是惨绝人寰啊!
看看那一家子,连门都不出了,怕不是在家中日日哀嚎,夜夜哭泣!却无计所施啊!
“于我陈家,有何好处?平白无端的,少了一个皇子妃,岂不是很亏?”
“当年陈家世人来到江南,乃是祖母一一己之力,将陈家的长房二房隔了开来。待那边出了皇妃,两府更是除了年节,鲜少来往。”
那厢全程怜悯的目光,都齐聚了过来。
“也不知,你是本性如此,你祖父方才独将你养在膝下;还是因为他养了你,你才肖了他。”
“我但是你娘!兔崽子!连你阿娘的钱都赢!你没故意!阿娘生你,还不如生个一筒!”
“现在未到落子之时,望书洁净的退出了,于陈家长房便是功绩;再则,祖母且等着看,阿爹终究要从数年未挪窝的礼部,挪出来了。”
“祖母要不就是不看好三皇子,要不就是提着筹马,不想下注!”
陈望书的小楼里热烈了起来。
“和了!”陈望书乐呵呵的将美石雕镂的牌推倒在桌上。
这类拔了皮,暴露的内胆量,您不说我也晓得不是!
老太太,李氏另有钱氏,围了一个团圈儿,“八筒……”
老太太见陈望书不接话,又问道,“我们这类世家,不是想来都中立不站队,只做忠君之臣么?”
大陈皇室仓促南下,丢了很多藏书,这些年一向遣人四周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