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枉为女儿身[第1页/共2页]
从他的态度来看,这件事情明显不小,不然他不会摒退下人这么较着,恐怕口头上所谓的“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也只是句交际词令罢了。
山中光阴轻易过,人间繁华几千年。
被爱妻这么一数落,郑熙的老脸顿时有点搁不住。思考了一会儿,他终是叹了口气,苦笑出声:“罢了,实在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清儿向来聪明过人,能帮我拿个主张也说不定。”说着,他摆了摆手,对着屋里奉侍的几个侍女淡淡隧道:“你们都下去吧。”
料想当中啊。无法地叹了口气,清颜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有力感来。当真,汗青是不成窜改、没法逆转的么?本身明显已经在斛律昌仪大婚那天表示太高殷了,对那两小我,要么听任不管,要管,就必须一网成擒,再不给他们任何翻身的机遇。这小天子是没听懂她的话还是真这么缺心眼儿啊,这不是摆了然把他本身往火坑里堆吗?
“你还真是直接。”笑着看了看本身这个仿佛总能看破民气的侄女儿,郑熙的眼中是满满的赏识之意:“那两位王爷可都不是好惹的主,皇上这一下,只怕是要激的他们有大行动了。”
这么想着,他便再也待不住了,身子一动就要往内行,要安排的事情可还多着呢。临走到门口,他俄然愣住,转头深深地望了清颜一眼,眸中似蕴着无穷的可惜和遗憾:“清儿,不幸枉为女儿身啊。”
清颜倒是面色如常,北齐政权换天子的速率在汗青上是出了名的快,现在已经是乾明元年,算起来,高殷也的确是在这一年里被废掉的。想着,她望向郑熙的眼神就了然了起来:“姑丈是在考虑要向哪一方投诚?”
“大行动?”郑夫人听着这话,不由的花容失容:“这才多久,难不成……”又要换新皇了?
“姑丈,您今儿个如何有空过来了?”行完礼,清颜站起家来冲着郑熙便是嘻嘻一笑。不是她没话找话,而是自打高殷继位以来面前这位司空大人就忙的脚不沾地,即便糊口在同一屋檐下,她也很难和他打个照面,明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本来是在忧心这个。清颜挑了挑眉,只沉着地给他阐发:“常山王的性子姑丈是晓得的,早在文宣帝尚在之时,他就勇于劈面指责其残暴不仁,足见贰心肠纯良。至于长广王,为人固然冷了些,可仿佛也向来没有传闻过他有其他恶名吧?何况,万事皆有风险,遑论这瞬息万变的宦海之上呢?依我之见,姑丈还是早做定夺为好,当断不竭,反受其乱啊。”
没有推测他会生出如此感慨,清颜当下微微发怔,却在半晌以后挽起了一个凉薄的笑。不幸么,呵呵,或许吧。
清颜向来没有想过特别如本身,有一天也会过上这般落拓的糊口。自从和姜季有过那样一番深谈以后,她晓得回到当代已大略是不成能的事了,更兼之她在这里有了牵挂的人、牵挂的事,纵是能回,她也不见得会情愿。是以,她现在是用心做起了当代的大师闺秀,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一心备嫁,这般消磨之下,日子那是过的缓慢。
清颜自如地在郑夫人身边坐下,一边谙练地替她捏着肩,一边口不对心肠应道:“对对对,姑丈做事那里有不对的时候!是清颜多此一问,姑丈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是啊。”点了点头,郑熙的语气流暴露些许感慨:“新帝根底未稳,而那两位王爷在朝中只手遮天,实在是很难让人不起防备之心啊。”
“姑丈但是在担忧甚么?”早晓得郑熙不是那种死忠的文臣,他对高殷决定的体贴应当是另有设法,清颜干脆单刀直上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