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春宵帐暖(上)[第1页/共2页]
褪去身上那繁复斑斓的红色嫁衣,清颜悄悄地滑进温热的水中,洁白如玉的躯体顿时被水面遮住,只余光亮圆润的肩头在水波泛动间若隐若现。轻舒了一口气,清颜只感觉一天的疲惫都在这一刻获得了减缓,渐渐窝进水里,她现在是连手指都不想动。
幸亏如许的煎熬并沒有持续好久。沐浴结束的清颜很快便着一身红色的轻缎中衣从里间行出,一头黑发如瀑般倾泻在脑后,一张精美的面孔洗尽铅华,再度规复了不施粉黛的空灵绝美,仿佛从天而降的仙子,崇高而不容轻渎。
最后一个字的音尚未发完就连同那句沒出口的话被长恭一起吞入了口中。紧紧揽住她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身,长恭的这个吻來的凶悍而热烈。就在方才,感受着她的纤手重拂过他的胸膛,看着她绯色的唇瓣满含体贴肠不竭开合,他就禁不住从内心深处透出一抹奇特的悸动來。不竭用唇舌详确地形貌着她美好的唇线,长恭略显嘶哑的嗓音低低地自喉间响起:“颜儿,颜儿……”
“晓得啦。”笑着起家把窗关好,清颜转头,看着一样是一身红色中衣、黑发披垂的他,下认识地就抬手替他清算起了头发:“你看你,还说我呢,明显就是连本身都照顾不好,头发都还沒擦干就出來了,你……唔……”
“已经酉时了呢。”挽秋闻声进來,一边扶着清颜,一边笑着问道:“蜜斯可筹算沐浴换衣了?”这是清颜平日里的风俗,即便已经入了高府,她也是不会忘了的。
轻柔的嗓音,浅浅的笑容,却非常等闲地就击中了长恭心底最柔嫩的处所。清楚是极简朴的一句话,由她口中说出,就仿佛是一个老婆在期盼多年未归的丈夫,字里行间都弥漫着浓浓的家的味道。
很快就清算好本身从里间出來,长恭清算好表情冲着那坐在窗边的女子便一步步地走了畴昔:“天还不算热呢,坐在那边吹夜风谨慎着凉。”
“蜜斯放心,前院估计另有一会儿呢。”挽秋嘿嘿一笑,神情非常含混隧道:“奴婢本來是想唤醒您的,只是王爷过來看了您一回,叮咛我们备好水便利沐浴,还特地让我们不要吵到您。”现在想起來,兰陵王爷的那种眼神和顺得的确能够让民气醉啊,看來他是真正把蜜斯放在心上了呢。
有力地摆了摆手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清颜将头埋在被子上,闷闷的声音含混不清地传出:“挽秋,我现在很困啊,让我先睡会儿,等前面的宴席差未几散了再叫我。”
不知为何,长恭俄然感觉本身的眼睛有点发酸,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眸,他仓促就朝里间的沐浴室而去:“我先沐浴。”
“嗯……”在潜认识里回应了一声,清颜却不晓得本身究竟有沒有发作声音。感遭到紧贴着本身的那具身躯越來越炽热,她俄然就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被动地逢迎着他的吻,感受着他的唇舌在本身的范畴里猖獗游走,她只得抬手环住了他精瘦的腰,脑海中的腐败,倒是一点一点地阔别了开來。
愉悦地扯了扯嘴角,长恭抬脚就进了阁房,在听到里间模糊传出的水声时,他倒是下认识地愣住了法度,转而走到书桌边坐下。不是不心动的,只是作为她的丈夫,他得赐与她最根基的尊敬,如果真这般猴急,他连本身都得看不起他本身。
乍然瞥见阁房多出一人,清颜仿佛很吃了一惊,待看清男人容颜之时,倒是极度天然地笑着开了口:“你回來了啊。”
“挽秋,现在甚么时候了?”下认识地唤了一声,清颜自床榻上坐起,理了理并不如何混乱的衣裳,神情带着一贯睡足觉以后的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