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页/共3页]
“把你们昨晚交代的事向于亦非再说一遍。”晏子钦道。
衙役一惊,从速循声而去,杜和拉着还是疼得眼冒金星的明姝跟上去,绕到库房正门,只见很多衙役围成大圈,扒开人群,只见高睿压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那人仿佛很不平气,一向在挣扎,却逃不开高睿的钳制。
晏子钦无法笑笑,语气有些苦涩,“好处面前,亲情都是虚无缥缈的,何况友情?”
明姝从速收回击,诘问他公堂上产生的事,听完后意犹未尽,迷惑道:“你如何晓得是郑氏佳耦下的药?”
晏子钦当然晓得,以于亦非刁滑的本性,必定不会等闲伏法,他嘲笑道:“现已有你殛毙王让的证据,于管事要不要听听?”
杜和咬牙道:“要不你先下来,太沉了!”
郑秀才讷讷道:“于家不成一世,在统统经手的银子底下都印上于家的标记,你们给我的银子上就有这类标记。”
杜和已经晃闲逛悠了,道:“是啊,我亲眼看他出来的,干吗骗你!”
“大人,这明显是小人的胡言乱语,求大人不要听信一面之词。”于亦非道。
高睿上前一步,拿出昨晚在王让灭亡的房间中写下的勘查记录,开端朗读上面的内容。
杜和东拐西拐,带着她来到存证物的库房,他们没有钥匙,天然进不去,杜和搬来两块砖头,踩上去还是够不着后墙上巴掌大的气窗,只好让明姝踩着他的肩,往气窗里一看,除了桌椅板凳和摆放整齐的证物、骸骨,一个活人也没有。
明姝横眉扫了他一眼,老是“恩娘”、“恩娘”地叫着,没见他报恩,却都把她喊老了。
郑秀才和老婆抢先恐后地说:“大人!案发的当天傍晚,是……是于家人给了我一包药和银子,让我们倒在王让的茶水里!可我们也没想到……没想到他会死啊!”
于亦非天然一万个不平,但是由不得他,衙役们已经把他押入男监,只是没人瞥见,他低头时脸上暴露一抹得逞的奸笑。
明姝撇撇嘴,回身就走,杜和仓猝拉住她,笑道:“哎哎哎,别活力呀,开个打趣罢了。我晓得他在哪,送你去?”
这个晏包子,断案还搞得这么神奥秘秘。明姝实在不想和杜和胶葛,可现在只能信赖他了。
明姝低头道:“你肯定他在这儿?”
“因为我们是同一边的,都是被晏子钦解除在外的人,要不要缔盟?”杜和道。
过了一会儿,许安又来禀报,说官人今晚留在衙门,不返来了,明姝的心火顿时腾起来,心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初时用得着我,就让我跟去,现在用不着查验骸骨了,就把我踢出步队,本身揽功,你也是深谙宦海事理的嘛!”
杜和笑道:“没题目,我正想凑凑热烈!”
大堂内,晏子钦连夜鞠问于亦非。
“就晓得你还要狡赖,传郑氏佳耦!”
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两人都摔在地上,明姝胳膊先着地,疼得直掉眼泪,杜和还好些,屁股着地,揉着屁股哀嚎:“你太重了,我撑不住了!”
“于亦非,你的左臂是假肢吧?”高睿朗读结束,晏子钦问道。
“你骑着马去城北看看,别出甚么事。”明姝说着,给了他马厩取马的牌子。
晏子钦回到房中,还没来得及换官服,先去看望摔坏了胳膊的明姝。
晏子钦道:“本来我也没想到是他们,觉得是外人干的,可外人如何能精确地认出王让常用的杯具?厥后我思疑过老仆,可如果他做的,也没需求和我提起王让的茶具丧失一事了,想来想去,怯懦的郑氏佳耦最可疑,大抵是怕那包药出题目,先把茶具毁了,来个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