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卡里古[第2页/共2页]

“退兵。”看着麾下诸部千夫长，急奔而来，博尔术未等他们开口，已是洪声道。

看着父亲扣问的目光，郭剑踌躇了一下，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点头，道，“爹是为了大营和身后天启城中的百姓，才下的那样号令，儿子明白。”

但是他和契金族合兵八万，诈称二十万雄师，历战以后，只剩下六万多人，而几番劫夺以后，他的部下已经心对劲足，不肯再与华族人死战，如果不能一举击破那十万雄师，他的野心便只是镜花水月，一梦成空罢了。

蛮族的马队们，下了马，扎起了大营，而禁军也散去了军阵，退入了大营。

这场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蛮族的马队底子没法超出这大火去冲杀劈面的雄师虎帐。

军令如山，如蝗的箭雨，构成了连缀不断的箭幕，罩向了冲过来的勤王溃兵。

无数的溃兵呈现在了他们面前，他们披头披发，满脸血污，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他们哀嚎着冲向他们。

“爹是为我好，儿子也不想像城中那些纨绔恶少一样惹人讨厌。”郭剑答道。

站在大营前，远处扬起了遮天的烟尘，此中还裹胁着哭嚎之声。

“是，爹。”郭剑跪坐在了地上，厚重的铁甲搁得他腿很难过，可他浑然不觉，脸上满是笑意。

“坐这里吧！”郭然指了指边上，他腾出了半边位子，表示儿子坐下。

夜已深，但是郭然没有睡，他手里抱着一把马头胡琴，那是来自草原的乐器，其声悲而不哀，却最能勾草拟原兵士心底里最脆弱的那一处思念。

蛮族的大营，堕入了一种思乡的愁绪当中，郭然的一曲卡里古，让这些来自草原的兵士，心都飞回到了那蓝天白云之下，万里无垠的碧草青原之上，不复战意，他们离家千里，为的不过是东陆的财产，现在他们已经抢到了，却为何还要死战下去，白日的一幕，已经让他们明白，劈面的仇敌不是先前那些绵羊一样的步队，而是杀心步地都勘称酷烈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