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一五二章 断桥会、海音决（九）[第2页/共3页]

划子之上，法二忧心忡忡，断桥之上，许仙信心实足，但是这统统，都没法影响到天上对峙的妙善与法海。

妙善的独一缺点在于心，这一点不但妙玉清楚，许仙清楚，法海也清楚，但是，法海更清楚，自妙善拜入佛门成为观世音菩萨，无量量劫以来倒是无一败绩，一向耸峙于诸天万界众生之巅。

“度众唯心！”

法海一阵点头，妙善这一着算不得高超，乃至有些下作，但不成否定的确点到了他的死穴。

“道、心本是相辅相成，又岂可一概而论？吾心出缺，道却无量，而你法海，心虽美满，道却有限……”

但是，令法海震惊的是，面前和本身普通无二的身影竟然一样发挥出了宇宙至理印，两股庞然虚无之力碰撞开来，就连全部水月大千都被扯开了一道裂口。

“悠悠众生、民气各别，你又如何来度？”对于妙善莫名的自傲，法海非常不觉得然，不过，他并没有急于脱手，而是打起了禅机。

法海忽而话锋一转，淡然一笑道，“从始至终，要算计我的人是你，要度化我的人也是你，一向以来，都是你在针对我，我就没想过要和你一决胜负，本日之局，我只是想恶心你罢了，现在我已经做到了，为甚么还要和你持续斗下去？”

“哈，你的道心尚且未殊美满，如何拿来度人？又如何拿来度我？”

妙善安静的谛视着法海，淡淡说道，“法海，你能在短短百年时候悟彻大道、三教归一，的确称得上是诸天万界少有的奇才，我承认之前小觑了你，但是与我比拟，你的秘闻实在是太浅了。”

“篡古今、愚众生，至理在掌~万界无神！”

妙善素手一扬，顷刻斗转星移、日夜更迭，一轮明月已然高悬于空，洒下无穷银辉，在波光粼粼的西湖三潭中间处模糊化出洁白月影，一时候水月相映成趣，令四外显得清幽无穷，仿佛置身梦幻画境。

不过，此时的法海却没法趁机脱身，因为当他再次发挥六合清闲身遁藏万界无神余波之时，那道身影竟也同时发挥六合清闲身穿越余波，再次拦住了他的来路。

月色当空、美人如玉，妙善神态平平如常，不过，美眸开阖间，倒是模糊多了几分胜券在握的光彩。

这很不科学，以是，妙善现在自曝水月补心之道并没有出乎法海的料想。

法海话音未落，忽而眸光一动，透过水月大千的裂口望向了金山方向。

心不敷、道来补，妙善三教归一所创水月补心之道，的确可谓无解，想要攻破她的心，就如同水中捞月，底子没法躲避她无边无边的法力，凭此一点，她已然立于不败之地，毕竟，单论法力，这诸天万界，没有任何一人敢说能够赛过化身三千、法力无边，大慈大悲、信众无数的观世音菩萨。

“好吧，我承认，就算发挥宇宙至理印，我也难以胜你，但是……我为甚么必然要胜你？”

“众生不度，誓不成佛。吾道，可度天下众生！”妙善身姿文静鹄立于空，面向法海，无悲无喜，仿佛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之事。

法海长叹口气，干脆收起了遁走之心，好整以暇的望向了面前的自我，嘿然道，“但是，就算你也能发挥天下清闲之道拦住我，把我留在这水月大千当中，但这又有甚么意义？我一样有六合清闲之道在身，了不起陪你耗下去，我不想和你斗，你还能逼我不成……咦？”

“西湖水含三潭月，水月当空照大千！”

法海目光飘然一瞥断桥之上存亡“搏斗”的圣魔，嘴角微微一翘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