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平州困(一)[第2页/共2页]
殷燃没法,只得和他一块找,俄然间脚下踢到一硬物,拿起来一看才知是一把大剑,古朴厚重,刻着“丹华”二字,剑身上嵌着暗红色纹路,剑柄处缀着一块小小的鱼形玉,剔透无垢,是块可贵的好玉。
殷燃“啧”了一声,起家吃力将他推在床内,“往里边儿躺。”
这是,逃婚?
野人埋头吃鱼,没空答复。
她扑了一下,竟没将傻子扑倒,跌坐在他怀里,像是投怀送抱
殷燃随便用袖子抹了抹嘴,拍拍屁股站起来,那野人比她还要讲究,特地跑到湖边将油手油嘴洗濯了一番,才情愿跟着她走。
话音刚落,就被那傻子环着腿单手抱了起来,她怕翻下去,仓猝扶住他的肩膀。
她盘坐在地上,指了指铺着红被子的床,“去那边睡。”
她应了声,牵着人大喇喇地进了寨门,将人顺手扔给几个小弟,交代他们将人洗洁净早晨送至她房内,洞房花烛。
殷燃猖獗心动。
傻子睡得不平稳,夜中一向喃喃自语。
“你做甚么!”
殷燃吃着剩下一条鱼,“你是那里来的小郎君?”
何时山上来了个野人?
“谁奇怪。”
他是在乱石堆中醒来,醒来时身上还趴伏着一名年青男人,他和漫衍在四周的人一样,都断了气。
殷燃看着他带泥的腮帮子一股一股,又见他耳垂上缀了小小一颗红痣,似被雪打落的小花苞,直直落进了她的内心。
约莫一炷香,她悄悄转头,见傻子仍呆愣愣站在原处,不幸兮兮的模样……
野人已将鱼囫囵吃完,闻言摇了点头,“醒来……就在这里。”
酒足饭饱,殷燃又起了旖旎的心机,她牵着傻子再次到了床边,悄悄一推,他顺服地倒在床上,殷燃俯身趴在他身上,悄悄解开他的衣衫。
傻子眼尖,劈手夺过护在怀中,“我的,是我的。”
野人一听有鱼吃,还是顿顿,内心也是一动,因而点点头,“那……归去。”
无星无月,四周黑黢黢的,只要流萤在腐草间飞舞,傻子一手抱人,一手持剑,走得非常安稳。
罢了,跟个傻子置甚么气。
好姣美的人,她起了色心。将手中的鱼朝对方晃了晃,“吃么?”
未几时,二人来到傍晚的湖边,殷燃第一次遇见他的处所,他在草丛里找着甚么。
“啊!!!!”
“天然是回我寨……府中。”殷燃笑眯眯地拍胸脯包管,“顿顿有鱼吃!”
平州多山,亦多山匪。
寨子里再次传来殷燃的哀嚎,殷燃被打得措手不及,四脚朝天。
归去,归去……
卖力巡查的匪贼见她返来,殷勤地对她打号召,“二当家,返来啦!”
傻子不知险恶,人间哪有白吃的午餐。
衣衫褴褛,顶着一头长草鸡窝,在殷燃不远处蹲下,直愣愣盯着。
傻子无措地看着她。
“你家人在哪?”
再看那傻子,一样是赤脚,他恰好一点事都没有。
下一刻,她便被打倒在地,丝滑地滚了几滚。
……
嘿!不但会听人话,还会说人话。
还好不是完整的野人,还能听懂人话,那人收到吃鱼的聘请,重重点点头,两三步便走到殷燃跟前,接过一条烤得酥脆的鱼,蹲在一旁大快朵颐。
耳垂的红痣就在面前,她没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调笑道:“你现在是以色侍人,不时候刻都得服侍我,想着我,媚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