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姐姐,你去死吧![第1页/共2页]
可她安知,女子行商有多么艰巨?温玉雪只想让她在闺阁中自在安闲,不想她与那些奸商痞官打交道啊!
泪混着血,从温玉雪早已睁不开的眼中流出。
看着他们恩爱而来,温玉雪低头拽下发间一根银丝。
春日天朗,风动云淡,顺着半开的花窗,吹得闺中轻纱漫漫而飞。
大家只知,状元的新宅糟了雷劈,却只毁了一间柴房。
“好姐姐,别白搭力量了!”温芙蓉笑着上前,脚却狠狠地踩在温玉雪本就被夹断了的手指上,“你不会真觉得,我将你当作我的好姐姐吧?在温家我忍了那么多年,求你那么多回,你都不肯将我母亲抬到正夫人之位!家中财产,你更是不让我介入半分。是你先对不住我!”
若不是角落里有一团血肉恍惚的人影微微一动,这柴房也早无人在乎了。
倏然睁眼,温玉雪盯着景兰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女人!”景兰马上换了一副委曲的神采,“是奴婢做错甚么了吗?睛彩现在还被二女人罚着在茅房做事,女人也舍不下她不成?”
死前才知,景兰竟公开一向帮忙温芙蓉。
丫环景兰端着温水进门时,看到的就是如许一派暖和喧闹之景:榻上女子歪头浅眠,青丝掠过她娟秀清雅的面庞,仿佛一副春和景明之画。
直至本日,她才得以再见祁紫俊。
还未入城,祁紫俊就到处同人说,幸亏温芙蓉三年照拂,他要尊温芙蓉的姨娘为岳母。
温家本是姜州名商,温芙蓉是温玉雪的庶妹。府中父母早亡,又无男丁。
“姐姐,一起好走吧!”
引来祁紫俊紫俊一番嫌弃:“雪儿,你若要怪就怪元音公主吧!她性子傲岸,本容不得芙蓉。是我奉告她,芙蓉是你送到我的身边看着我的,若芙蓉出事,你定会杀了我。元音爱重与我,天然要为我出气。她还盛赞芙蓉有情有义,和顺懂事呢。”
现在再听她这些虚假之言,温玉雪只觉烦躁:“水放下就出去吧,下午叫睛彩服侍就是。”
连新任状元郎祁家的院子里,新种下本该富强的树都枯了大半。
看温玉雪眸色暗淡,景兰说着好话哄她:“提及来祁家也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本都落败到要变卖祖产的地步,谁知客岁秋闱竟出了两个举子。我们姜州被别的处所嘲笑说商多仕少,他一家就出了两个有学问的。也是女人眼明心亮,与那祁家二公子两厢意合。说不定等三年后啊,您就该是状元夫人了!”
温芙蓉收了脸上笑意,扑灭火折轻巧地丢在了温玉雪的身上。
她被用了宫中秘刑浑身是血,不知多少日已没吃过饭食饿成了一把骨头。被热油滚过的喉咙,也早没体例吃东西了。
清楚是她夺了温玉雪的祁家主母之位,元音公主却让人给温玉雪上了酷刑,还烧了温玉雪与祁紫俊的婚书。
姜州城,温家老宅。
谁知祁紫俊高中状元,御赐光荣返来时,身边竟带着已怀了身孕的温芙蓉!
祁紫俊带着温芙蓉走了整整三年,将温玉雪留在祁家那虎狼窝里,整日斗婆母、算亲戚……
他一身状元红袍,却声如厉鬼:“你无趣有趣,不懂情爱,没有芙蓉的半点儿好。若非为了你温家能助我一臂之力,你觉得我会多看你一眼吗?”
天涯乌云滚滚而来,带着雷声闷响,压得后院角落最不起眼的柴房里几近不见半点儿亮光。
她这话上一世哄得温玉雪极其高兴。
为了让他放心上路,温玉雪竟傻到听了温芙蓉的话让她伴随祁紫俊上路照顾,现在想来清楚就是他们二人早已暗通款曲。
在元音公主的嘴里,温玉雪是个沾花惹草,放荡无端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