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温家有妾名金枝[第1页/共2页]
“……太守说方今天下大乱,恰是吾辈雄起之时。钱塘县县令此次被征辟入军中北上,县令一职便空了出来,周太守说成心保举我做县令。”
几个萧家荫户和耕户见此景象只感觉胸阖大合,恨不得哈哈大笑一番。
“奴亦是来接主母和小女郎的,怎生郎君和主母都出来了,却要让奴绕道侧门?”夏金枝泪水盈目,轻咬贝齿,暴露楚楚动听之态。
温家庄园内有二十顷地步,荫户三户,在钱塘县也算不得甚么大户,仅仅萧菁芬一人的陪嫁便抵得上全部温氏庄园大小。但是祖母夏氏为甚么不喜好这个给温家带来光荣的儿媳妇,为甚么要到处非难她?
之前,温幼仪不懂。
温幼仪手指悄悄挥动,将袍袖盈盈展开,在身边震惊出一弯弧度,而后服贴地落在她的身侧。一静一动,尽显世家的礼节风采。
夏金枝拧着帕子,和院门前的典计甲事吵作了一团。
“你这贱奴,竟然敢说我是奴婢?”温莜仪一贯在祖母面前极其得宠,就连幼仪也要退一箭之地,见到这典计竟然敢如许说,话里又提了她的名字,不由得怒上心头,抬手指着他,只气得神采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温长蘅怔了怔,却被老婆和顺地牵住了手,脸上又暴露笑意。
丑儿,阿姊返来了,阿姊必然能保得住你的性命……
现在当务之急是丑儿……
傍晚时分,天涯朝霞似火,夕阳渐渐地沿着武林山麓坠下,倦鸟归林,游子思家。抬起双眼,只见温家庄园中到处炊烟袅袅,飘散着晚餐的香味。
牛车后的板舆上,夏金枝听着阵阵的谈笑声,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听了这话,夏金枝不由得悲怯失声,拿着帕子掩住了脸。
温长蘅晓得老婆自幼耳濡目染,精通玄学、儒学、梵学,又极善辩论,学问比起他只高不低,便笑着将周峤太守本日寻他的话说了一番。
典计仓猝侧身,不敢生受这一礼,横移了一尺,“女郎安好。”
算了,他想去做县令就做县令好了,大不了替他培养一个识毒的部曲罢了。
典计,办理庄园内经济开支的人,相称于大管家。甲事和理事,办理庄园的人,相称于二管家三管家。
眼中几近要冒出火来。
她故意想要骂几句,但是骂人的话却缠在舌尖出不去,双目看着温幼仪,感觉一阵心虚。
看到老婆欢乐,温长蘅面上也极其欢乐,不由得用力颌首。
本来,这个祖母并不是她真正的祖母。
温幼仪想开口反对父亲做这个县令,可如果真反对了,父亲该多难过?这么多年了,他一向在家赋闲,每日吟诗做对,大要看起来寄情于山川,其乐融融。
典计恭敬的弯下了腰,冲着温莜仪云淡风轻地施一揖:“还望莜娘子莫怪,正门只给仆人通过,像我们如许的奴婢,只能从侧门走。”
“你……”夏金枝珠泪欲眩欲滴,如同杏雨梨云,桃腮杏脸上带了一层哀怨。咬了咬嘴唇,终究却垂下头去,暴露一抹白嫩娇好的颈部。
温幼仪不肯靠近他,便往中间让了让,将空间让给父母。
哽咽道:“多亏了主母和女郎珍惜,家里的医婆子都没有效,特地在内里请了的医士,这几日吃了药,好转多了。待她好透,定要来跪谢主母和女郎。”
夏金枝心犹不忿,忍不住轻抬手臂拦了一下,“莫不是小女郎轻视大女郎邪?”
“五叔……”
温幼仪叹了口气,他就是因为做了这个县令,四下去堪民情时才中的毒。当时随他一起去的两个部曲,一死一伤,伤的那小我被蛇咬了舌头,此生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