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王氏拙之公子[第2页/共2页]

姚思谦嗯了一声，悄悄颌首。

释如是面带难堪之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王采薇倒是不管不顾，只是死死抱着他的双腿，公开里却向她身边的人连打手势，令他们将人围起。

王采薇悄悄抬起袖，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水。不经意间，与正目瞪口呆的温幼仪目光相接。悄悄颌首，暴露一抹感激的笑意。

一阵喧闹声从殿内传来。

这几句话如同黄钟大铜般重重敲在释如是的身上。

幼年时娘亲那慈爱的笑容，父亲看他的眼中尽是等候。牙牙学语时，父亲将他抱在膝上，细心为他一遍遍读《诗经》。他三岁能背诗，四岁识字，六岁时已名满建康……

“娘亲……阿耶……”释如是浑身颤栗，收回如植物哀鸣般的抽泣。

“大兄？大兄你莫走……”王采薇撩着裙裾，行动仓猝地从殿中跑出。目睹得释如是被温幼仪拦住，不由大松口气。

就如许想着，温幼仪渐渐的今后殿走去，还未踏上丹墀却和一个勿勿从殿内退出的和尚撞个满怀。

这是甚么环境？

释如是如何是王采薇的大兄？她宿世如何向来没有传闻过？

释如是身子晃了几晃，俊目含泪。

“……娘……娘亲……”释如是闻听娘亲病重，只骇得面色煞白，身形摇摆。

姚思谦长身而立，衣袂翩飞，小冠下一缕乌发跟着轻风飘零，白衣胜雪，目光黑不见底。

“王拙之，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我们家转眼就家破人亡了，家破人亡了……”王采薇完美得空的脸上尽是泪痕，像一个夜幕到临时俄然迷路的孩子，只哭得断人衷肠，

少顷，一个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从黑暗中高耸呈现，拱手低语：“主公，人找到了！她夫君因罪弃市，其被连坐，补奚官为奴，现在公主府养马……”

“……大兄，自你一别后，娘亲日日哭泣，双眼几近要哭瞎。阿耶整日唉声感喟，吃不好又睡不下。娘亲因思念大兄沉疴难医，病情渐重……大兄，大兄，你舍得双亲临死前连宗子都不能得见吗？雏既壮而能飞兮，乃衔食而反哺。所谓乌鸦反哺，羔羊跪乳。莫非大兄竟是连鸟兽都不如吗？”

“王拙之！”王采薇目睹得这一句有效，仓猝又大喊一句，“娘亲怀你之际受尽痛苦，生你时又几乎难产而亡，这些你都健忘了？你纵是健忘了，也该记得你幼年时有一次误食了野果几近要死，是娘亲日夜守在你的身边，又向神灵祷告，以身相受，这才换了你的性命。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阿兄莫非忘了幼年时阿耶教我们读的《蓼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