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凄凉的挽歌[第2页/共3页]

深深地垂下头去。

到底是去还是留？

目睹得孙女如此知情见机，温享不由乐得哈哈大笑。

萧纥就那么直直地站着，看着他的脚步踏下台阶，欲言又止。

唱得令人头皮发麻……

温幼仪想明白了这一点，俄然间泪流满面，哽咽不已。

“到底是几年的伉俪……要不，我再和她说说？”萧纥心中生出不忍来，咬了咬牙到底还是决定放弃了女儿。

沐恩堂的大树极多，餐室外便是两株百大哥槐树。风一吹过便能听到树叶收回沙沙的声响，温享就在树下站着，手指摩挲着槐树那虬龙般的树皮。

温幼仪俄然佩服起这个祖父来。

这一天，温幼仪感觉本身真正的长大了。

“老友，一起逛逛吧！”温享转过甚，拍了拍萧纥的肩膀。

清算洁净后，便抱着丑儿和温幼仪去水云精舍请萧纥佳耦。

温幼仪亲身持箸，替温享布了几道肉食。然后便坐在他的身后，垂首看着面前的小勺，沉默无语。

温享说着说着，声音垂垂地低了下来。

以温享和萧纥的友情，只要他说出来的要求，萧纥断不会不该允。

她学会了固执，学会了面对。

一行几人到沐恩堂时，温长蘅正扶着独眼独腿的温享站在闾门外驱逐。没有看到夏氏和五福堂的人在场，只见到温娴在他们的身后，脸上尽是惶恐之色。但是看到萧菁芬时，还是强笑着福了一福。

“现在，温家成了这个模样。某又怎能伸直在龟壳中？将来如何面对祖宗高堂？老友，你可愿助我？”

人这平生，能得一知已，死而无憾。

怪不得如许的人能获得萧纥的看重，甘愿自降身份也想把女儿嫁给他的儿子。

“漪岚院是侄女的嫁奁，自不在温家能变卖财产以内。只是……如果稳定卖，一时半会怕是凑不齐财帛。可否请老友通容，先卖了。转头某作价补给侄女……”

而不是回避。

如同一只仙鹤。

萧菁芬神采自如，坐在娘亲王氏身边，替她持勺把盏，一口一口喂她进食。

只要温长蘅整日买醉，吃醉以后就跑到砚香楼寻萧菁芬。

俩人干脆一左一右牵着温幼仪的手，渐渐地在院子里漫步。

温享却像是甚么都不筹办提的模样。令人奉上了美酒好菜，一道道冒着热气的珍肴摆在了世人的面前。婢子们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无声无息地摆着饭食。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这是温幼仪在温家吃的最后一次团聚饭！也是第一次。全部砚香楼门禁森严，婢子仆妇们神采庄严地列在两旁，檐廊下的台阶被用水泼过好几遍，光可鉴人。

几十年畴昔，只剩下这株老树。

一转眼，物是人非。

温长蘅却没有学到他的一分一毫！

温享和萧纥相互见礼后，将丑儿抱在膝上，独眼看着长孙，尽是心疼。

满院青枝绿叶，美人扶疏其间。

“那林代儿腹中到底有了温家的骨肉，将来扶正吧！如果老友允了，转头就签个契吧。”温享话里淡淡地，把温长蘅的平生给安排了下来。

“某想参军北上，去与索虏决一死战。只是某在军中一贯无端交，想求老友托托人，可否替某谋个武职？”温享的话说得慢吞吞的，但是却惊住了温幼仪，惊住了萧纥。

萧纥看着他，神情很有些冲动，却只是动动唇，没有说甚么。

只要温享开口留萧菁芬，哪怕女儿不肯他也要强留下。不为甚么，单只为老友……

本日统统的人都换上了最好的衣裳，衣裙浆洗的非常洁净，婢子们个个头戴素净的绒花和金饰，显得格外的精力和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