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表妹还活着[第2页/共3页]

云恬不肯躺下，“起码让我先送你出去……”

“让我成为承恩侯府嫡女云恬，成为云薇的姐姐，让我有机遇洗刷慕家委曲，还慕家一个公道，为父母兄嫂，为慕家枉死的八十六道冤魂，报仇雪耻！”

士可杀不成辱！

这个世上，晓得她与承恩侯府旧怨的人，唯慕长缨一人！

华霓裳将她两只手轮番评脉，又翻看了她的内眼睑，鲜艳的脸上暴露一抹不成思议。

内心有个声音号令着不信，可那毫无瑕疵的面庞和熟谙的神态，却又一遍各处证明……

云恬随便坐到她劈面，开端谙练地烹茶。

姐妹交握的两双手不自发颤抖，指骨泛白，泪水紧随而落。

华霓裳冷静替她盖上薄被，转成分开，留下一个窈窕的背影。

“不过半晌，太后的亲信谭公公就捧着懿旨和一壶毒酒，说父兄勾搭敌军，至十万慕家军埋骨青云关，非论通敌函件是否别人栽赃，慕家人都难逃一死。”

华霓裳道，“你的身材，除了孱羸以外，并无其他疾病。”

至于其别人……

面前的人，就是慕长缨！

这位老夫人姓苏，是苏姨娘的表姑母，向来就是个偏疼眼，对孱羸胆怯的云恬更是从小不屑一顾。

她长剑出鞘，当场斩下了那副统领的头颅！

这是父亲身幼教她的。

云恬才开口，“我这烹茶的技术但是表姐你手把手教的，本日我换了一个身子，表姐尝尝，徒儿的技术可退步了？”

云恬闻言，渐渐抬起眼。

“肃王妃大张旗鼓提亲，全京都城都晓得，他不成能不知情。”云恬抬袖抹去眼角的泪渍。

闻言，云恬的眼神浮泛，仿佛堕入无尽的痛苦中。

泪水无声落下，砸在华霓裳手背，她柔声劝道，“慕家一案，到底有何内幕？你说与我听，我们一起刺探可好。”

云薇当了十七年的嫡长女，宠嬖她的不但是承恩侯夫人何氏，还丰年逾七十的老夫人，她们的祖母。

她望着窗外的荷池轻叹一声，“更何况，我与承恩侯府的渊源，早就已经畴昔了。倒是你，肃王妃向云薇提亲，究竟是不是裴远廷的意义？”

“傻丫头。”华霓裳推着她走到榻上，“你现在先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再想其他。”

熟谙慕长缨的人都晓得，那神态是独属于慕长缨的。

忍着泪听完了统统，连向来伶牙俐齿的华霓裳也忍不住哽咽，说道，“他们不会白死，你抖擞一点！”

而究竟证明，云恬的预判是精确的。

她很清楚，夺回嫡女之位，获得何氏的信赖，只不过是对于云薇的第一步。

华霓裳心中波澜，死力保持着面上沉着，“你喊谁表姐呢？云二蜜斯。”

不但气味，连火候和烹茶神韵，皆是如出一辙！

华霓裳怔怔看着她烹茶时行云流水的行动，指尖轻颤着，捧起茶盏渐渐啜了一口。

一滴滴砸在手背上。

温热，沉重，泛着丝丝缕缕的伤痛，悄悄隐于指缝之间。

本日大朝晨，祖母去护国寺祈福，日落方归。若晓得她的宝贝疙瘩云薇挨了板子，还被关在柴房，不知作何反应。

云恬想了想，终是点头，“那就有劳表姐了。”

云恬恰好打扮结束，“我亲身去瞧一眼。”

她没有错过云恬眼底的黯然，安抚道，“你先别难过，我让人去探一探，说不定，他有难言之隐呢？”

茶味甘苦，咽下火线觉微甜。

那是她们姐妹俩互换苦衷，承诺相互永久守口如瓶的奥妙。

初闻父兄战死的动静时，祖母当场昏倒，好不轻易熬了半个月，终究比及父兄尸身归京，她们乃至还来不及好好哭一哭，御林军就围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