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雪夜相对饮[第1页/共3页]

方青梅听了，痛快点头：

方青梅似有所觉，醉梦中微微伸开眼看看他，唇角略勾笑意，眼睫轻颤，又渐渐阖上眼沉入梦境。

周寒慢悠悠端起酒，眉梢微微一扬

说话间酒菜已端来上桌。

方青梅浅笑看着他。

“你穿上袍子吧。李先生之前不是说，千万要重视保暖吗？腿如果受凉就坏了。”

“今晚这酒，你喝的可欢畅？”

“是能够酿酒了。”

方才入夜，院子里一片喧闹。

两人交杯换盏，一向喝到夜深。

“这么提及来，我们两个竟然一个在都城，一个在扬州，同时倒了霉――也该算是难兄难弟了，难怪最后竟然被凑作了堆呢，这也该算是缘分了吧？”

接着倒上第二杯，又端起来：

两人都沉浸在面前气象中，没有开口说话。

方青梅正在这边满心欢乐着，周寒已排闼出去，身上仍披着乌黑的貂皮长袍，站在门口对她笑道：

“真的？返来路上看天阴的短长，这会公然下雪了！”

“和离的事……我没跟你筹议，就都向周老太太和周老爷周夫人说了……你在扬州家中，周老爷必然叱骂你了吧？实在刚才你一来，我看你没挨打才松了一口气。我很怕他会再像前次那样打你――”

“这个倒不怪你。小宝一贯聪明，听不懂的话也能记着个□□分。那么，是令晚秋女人跟你说，她怀的孩子是我的？”

固然迩来诸事庞大，但最让她牵挂的，还是周渐梅的腿伤。

“嗯，雪停了。”

一向以来，周寒最爱的便是方青梅这双眼，凝睇时清澈如一泓秋水，眨眼时眼睫如蝶翼扑展，笑起来双眼形似桃花，醉意中如水面笼烟，叫人如何看都感觉不敷。

未待周寒开口，方青梅先提着袍子递过来：

本来因为令晚秋女人的事，从刚才见到周寒，方青梅心中便略略存着几分难堪。幸而这会看到周渐梅的腿完整病愈的欣喜，将这别扭略微冲淡了几分。

周寒顿了脚步，回身微浅笑道：

令晚秋与和离的事，方青梅不问，周寒也盘算了主张不提。刚起家走了两步，便听到方青梅在他身后，不敢置信的轻声道：

昔日大家称道的扬州“小周郎”，一夜之间，大家都在背后喊他“拐潘安”。

周寒悄声关上窗户，哈腰谨慎将酒杯从她手中取出，用貂皮袍子将她裹的严丝合缝。然后就这么俯身垂眸，久久凝睇着面前染着醉意的面庞。

“就是不知是煮酒论豪杰，还是鸿门宴一场？”

“周渐梅你看，外头雪停了。”

“是。他们一晓得令女人有孕，就说要用家法措置你。我一不做二不休，便干脆把和离的事情和盘托出了。和离书就是我写的，既然周老爷要怪，也该怪一半到我头上。他们把错都怪到你和令女人头上，算如何回事？”

方青梅一边悄悄听他说着，一边回想着，客岁的十仲春，本身又在做甚么？

方青梅一听，再也忍不住笑起来：

方青梅放下酒杯，硬着头皮老诚恳实承认：

“欢畅，很欢畅，我真是好久没有这么欢畅了。”方青梅手抚着额头，渐渐倚到塌上，半阖着眼笑着，“等这边事了了，我就要去西北了。本日一别，还不晓得何时能再相见，临别前这时候，正该痛痛快快喝这么一场……践行酒……”

顿了顿，又问道：

“你明白甚么了？”

“我明白，你方大蜜斯一贯有担负的很。只是令女人有孕的事，你们又是如何晓得的？”

“连火炉都省了，直接用火盆煮酒吧。韩管家说，本年春的梅子干还存着呢。今晚就跟你来个青梅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