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翻墙买早点[第1页/共3页]
方青梅当天便在周家别院歇了下来。
说完他又昂首看看方青梅:
“这些话按事理不该由我说,这回二少爷确切过分了,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曲。”周安看她神采恍忽,轻叹一声,斟词酌句慢慢道,“不过二少奶奶,二少爷他这只是一时胡涂,常日里他向来洁身自好,并非普通的轻陋劣薄后辈。”
这么说来,他是不肯结婚的。
一夜展转反侧,直到夜深方青梅才昏昏睡着。
方青梅又点头道:
“你我二人这桩婚事……”
真是要甚么来甚么。小二端上酥饼和稀饭,方青梅假装低头喝粥,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隔壁几小我聊得欢畅:
方青梅踌躇半晌,迟游移疑开口:
小二麻溜的包了酥饼过来,还细心的用麻绳儿系好,方青梅给了银子接过饼道了谢,昂首看看天气还早。她心中一片烦乱,一时也不想回周家院子,想着既然出来一趟,不如在这扬州略微转转散散心,便拎着一串酥饼,一边想着苦衷,一边渐渐漫步着往街上走。
此时现在,她决计不能给陈家再添费事,陈家父母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再为她操心。
“二少奶奶,明天叫你受累了。”
“要不说呢,这有钱人家的少奶奶是那么好当的?刚结婚一个月相公就去逛窑子,挨了家法还得让老婆出面去救,这位二少奶奶可不得憋屈死?”
“瞎扯甚么呀,这你们就不晓得了吧?我家里兄弟就在周家粮行里做事,传闻了很多说法。说那位二少奶奶呀,是周至公子和周家老爷夫人做主从都城给娶返来的,周二公子压根没相中,连拜堂都是至公子在都城替他的!”
想起一个月前周冰写给他的那封信,信上洋洋洒洒几个大字“为兄已代你拜堂结婚,娶回才子,大恩不必言谢”,他火气顿时又烧上头。
次日凌晨,天还未大亮,方青梅便自昏睡中醒来。外头还没甚么动静,她不爱干躺着,干脆穿衣起来。扬州气候比都城闷热几分,她踱步到院子里,就感觉肚子饿的咕咕叫――因为明天早晨心烦意乱,晚餐也没吃出来甚么东西。本想找院里的大婶要些吃的,感觉天气未免太早。思前想后,她内心俄然一个主张,悄没声出了小洞天的院子,按着来时的影象顺着一条巷子一向往东边去。
固然一向蒙着盖头,但当晚新郎官隔着门同她发言时,方青梅倒是悄悄打量过阿谁身影的,并不像本日这位二公子一样肥胖,另有声音,也似有所分歧。
“惨甚么呀,能每天泡在醉春院这还叫惨?这如果惨,那我也想这么惨呢!”
窗外月色迷离,这“小洞天”的月色,仿佛比山高月小要冷僻很多。她昂首看看那一轮皓月当空,想想都城与扬州相隔千里,说不定此时陈凤章也正在和父亲母亲在对着月色念叨她?
“说你傻还不承认,你这泥腿子如何跟人家公子比?人家是要光宗耀祖做大官的呀!哪像你吃饱喝足就心对劲足了!跟你真是说不通!”
周寒心虚的垂了眼,好久才道:
方青梅简朴洗漱,拆了簪环便上了床。
这处宅院比周家本家院落更大,平常也很有些人手在此照顾,衣食都有人办理。周寒安息之处的小院落叫做“山高月小”。别院的下人平时都喊弄月院,因为里头草木疏落,当窗一面白墙,视野开阔,是个弄月的好处所。
方青梅一边等一边四周打量,正想着稍后得如何开口跟小二探听事儿,谁知一旁用饭的谈天声便传了来:
“还好。”
“难怪周老爷给气成如许,我要有个如许的儿子,也得气死了,见见面儿就十两,这一个月银子还不得流水似的哗哗哗往外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