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星夜夺位[第1页/共2页]

兄长看我一眼，目光交叉间，自是了然：“快请出去。”

我了解兄长的忧?，此时的长安城和客岁的这个时候是如此的分歧，本是蛙鸣声声、荠麦青青的好时节，可现在连我，便也没了踏足阡陌、品酒弄月的好兴趣。

“二弟，进了这个宫门，我们就再无退路。”火光下，苻法秀眉紧皱。

苻坚、苻法相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苻坚领三百懦夫先出，苻法又领数百人紧跟厥后。

“这么说，你拿到了？”兄长向我伸出一只手。

我见她喘着粗气、言不成句，妆容精美却更比客岁：“辛苦你了，铃儿。”我走将畴昔，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铃儿，一年未见，不知她这一年在宫中过得可好？

“那日上巳节，是做禊礼的时候，我被师哥骗去一同赏玩。士族公子来的不免多了些。哥哥也晓得那些世家公子的癖好。流觞曲水、舞文弄墨自是少不了的。琅琊王羲之便应世人之托，应景写了篇《兰亭集序》。我虽一贯不喜这些，但王羲之写的文章确切有几分妙处。但最令我动心的，便是他即兴写的那书法！”说道此处，我想起那日一空如洗的蓝天另有那飘洒随性的白云。

我诡谲一笑：“想不到王猛王大人竟然如此嫉贤妒能。”

“不会。”我望了望满天繁星，闪闪动烁，非常敬爱：“我们不会失利。”

“世事无常嘛。”我看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笑了一笑，低下仰着的头，脖颈只感觉酸痛的要死。

“芷心，如果此次我们……失利了，你可会怨为兄？”

“谁又想过要退呢？何况我们早已没有活路了。彻夜成王败寇，我苻坚毫不悔怨！”苻坚双眸果断，神采格外冷峻。

“回蜜斯，陛下……陛下……酒后酣醉，说……说……明日早朝要杀了苻坚、苻法二位公子。奴婢……奴婢……方才已经去过两位公子的府上了。”

“为民除害！为民除害！为民除害！”皇宫境内，喊声冲天，将士们鼓噪而进。

“儿郎们！为民除害！为民除害！随我冲啊！”苻法高举长剑，纵马冲进宫门。

长安，东海王府，火把林立。

我望了望急仓促过来的宫女，微微一笑，而后又落下一子：“机会……到了。”

“如何？”兄长啜一口茶，极其漫不经心肠挑了挑眉。

“嗯，保卫的禁军见清河王、东海王带着将士们，便主动开了云龙门，宫里的禁军也纷繁放下兵器，归顺了东海王。”

“啪”，我落下一子。

“报――”侍卫边喊边孔殷火燎地从速屋来：“先生，内里有一宫女求见。”

“王爷待我们如同手足！”声声响彻云霄。

“铃儿，你从速回宫去吧。”兄长上前，有些焦炙地催促道。

兄长做无辜状：“我不晓得啊！话说你甚么时候喜好上书画这玩意儿了？”

鬼谷传人，除非是死了，不然，便不会失利。

“真是行云流水的好文章，力透纸背的好书法啊！那行书遒劲有力却清爽超脱，真是字如其人，称得上天下第一行书！”我慨叹一番，不由便有些冲动。

“毫不悔怨！毫不悔怨！毫不悔怨！”

兄长觑了我一眼，稍许方问：“传闻你问谢安要了一幅书画？”

“里应外合，想必此时他们应当已经轻松杀进苻生的寝宫了吧。”我抿了一口香茗，游些炎热的天，唯有一口清茶才气稍解闷热。

窗外夜色渐深，我借着屋内摇摆的烛火，望着兄长有些倦怠的神采。

看来打趣开过了头。

我呆呆地望着漫天星宿。月缺之夜，气候阴沉无云，星斗闪动格外清楚。北辰星旁，一颗星星俄然大放光亮，将周遭星宿压得黯然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