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页/共2页]

折柳看他分开的身影，心下一阵沉闷，伸脚把那银子踢开。小小的一块碎银子在地上骨碌一滚，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狗儿才返来。他站在折柳面前，一双眼看也不看她一下，只僵着声音伸手道，“姑姑您先走。”

狗儿利索地把青砖上最后一点污渍擦洁净，拎了木桶抹布重又走归去，但是却没拿地上的银子。

“赏你的，手上另有活计没有？淑妃娘娘叮咛我去折些海棠花插瓶，你拎上木桶随我走一趟吧。”

她走在前面，听着狗儿在身后的脚步声，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头上的天。

就算又惊又怒，折柳的声音却还只是将将比平时说话大声了一点点。在这宫里头待久了，她早已连如何大声说话都健忘了。

那小火者……竟然是狗儿！

“折柳……”门还没推开，凤蝶就叫起了折柳的名字。她的声音又尖又细，总像是要破音，是以一向决计肠压着嗓子说话。一推开门来，瞥见折柳端端方正地坐在那绣动手里的荷包。

固然凤蝶不过是找个借口遣她出来，不过气候倒是真的好。

折柳这么一分神，几乎扎到手。她把手里的荷包放下，站直身材抻了抻。

淑妃本就是近几年天子最宠嬖的妃子，比来又怀了龙种，一时风头无两。端熹宫本来有四个一等宫女，再□□来一个折柳，生生地变成了五个一等，实在是有些树大招风。

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处所。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