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2页/共2页]

凤蝶似也晓得这一点，她从地上站起来，把袖子放下来，乃至还转头冲着折柳笑了笑，“这一身的饭桶别吓到了你。”

现在的密谍司固然直属天子，又有出入皇城的权力，可也只是帮着皇上探听一些明面上的事情罢了。真的要紧处，又那里是净身了的寺人能够混出来的？

她又捋了捋头发，对着安然当真道，“安然公公不必担忧我，你教我如何说，我必是如何说的。我与他勾搭上，本也有淑妃娘娘的意义在内里，明天来的时候固然慌乱了些，也不必小觑于我。现现在，连这等脏病都被他传了，可知这必不是个好的。我摆布活不长了，他也一定能活多久，能叫他进这宫里来过两天我过的日子，我也就舒坦了。不然，一想到我在这宫里点灯熬油地、连梯己银子都与了他，他却在宫外不知哪欢愉，我这内心便针扎似的……”

凤蝶在地上又磕了两个头，看得折柳转过脸去不忍再看。她刚一转过脸去，就听安然慢悠悠隧道，“阉了他……也情愿？”

“不消保我的命……只要他也进得宫来，我这条命就与你拿去！”

折柳几近想上去踢她两脚，但是凤蝶这性子虽说要强又刻薄，可一旦陷出来，却也是如何说都没用的――都被弄成这模样，还不健忘替那人说话！

凤蝶颓坐在地上，双眼无神，“我那里另有甚么后路呢……发明不发明的、反正就是个死，得了这病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万一被发明了，挪出去还是好的，万一娘娘心狠些……”

凤蝶扭过甚去看了安然一眼，又复转过甚来看折柳，她仿佛伸脱手想抓折柳拖在地上的裙摆，却在伸脱手到一半的时候缩了归去。

“情愿！我情愿！”

她看凤蝶神采白得像鬼一样，连脸上厚厚的粉都遮不住了，“你瞒着这病可有多久了？一旦被发明了……你可想好了后路没有？”

复行了一礼，凤蝶没再说甚么，只施施然出去了。倒是又教折柳想起刚去端熹宫的时候、见到的阿谁神情活现的大宫女了。

凤蝶听了这话，一时像闻声了甚么佛语纶音，立时转过身去爬了两步，跪在安然面前，“奴婢那相好的姓祝，叫祝鹏飞，是个千户，家里住筒子……”

凤蝶跪在地上，早就是一脸的泪水，“我那里是有身子……折柳，你晓得我固然好强些，但是不是那傻的，如何会有身子？我是教他传了花柳病！”

“折柳……我既是得了这病，就晓得本身必是治不好的了。但是……但是我只想见一眼那朋友！这么久了，莫非就没有一句至心话吗？”

说是密谍司，实在也就是帮天子汇集汇集皇城里的流言流言、探查些明面上的事情罢了。但是如果收编了一部分飞羽军，岂不是能真做了密谍司？

安然面上已暴露哂笑来，他固然不晓得凤蝶的相好是个侍卫，但是也猜得□□不离十了。毕竟，那没了根的寺人可传不出花柳病来。

“你别跪着，起来，好好说话。”折柳沉声说道，固然不欢畅，但是既然都求到跟前来了，少不得也得问上几句，“先前我传闻，你那相好但是受了伤？你这是有身子了、以是想见他？如何这么胡涂呢……就算你见了，不也得打了么，莫非你有那胆量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