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天顺二十七年旧闻[第3页/共3页]

“……好了。”

乔仵作又是一愣，好半晌，点头道：“似是听过。”

“乔仵……小乔。”沈情换了脸上的神采，一扫方才的阴霾，踩着轻巧的步子走畴昔，“这是你住的院子？清幽新奇。”

“我不记得了，四五岁吧。乔仵作呢？”

观乔仵作的样貌，指来结婚的丫环必然也是个美人，也怪不得乔仵作举手投足彬彬有礼赏心好看，毕竟生母是从宫里出来的。

“沈大人寻着味儿来的吧，给你。”乔仵作浅浅一笑，垂下眼，那副带笑的模样，看的沈情心神泛动。

沈情又问：“乔仵作，手受过伤吧。”

她俄然感觉，本身固然死爹死娘的，但比起乔仵作，她沈情因被昭懿太子所救，光环在身，日子过得非常不错，崖州凡是晓得她的，从不敢碰她一根指头，且还要供着，好声好气与她说话。

沈情就教了大理寺寺正，带着主薄等人，奔到小林村补了供词，清算出了新的卷宗。

“我只说了我想说的……”

“你别出声，切莫打动。沈知恩，我比你年长六岁，我摸着知己奉告你，武湖决堤那晚，我闻声声音了，他们都说那是雷声和堤坝陷落声，但我晓得那不是，我爷爷做了一辈子火器，我晓得辨别。沈知恩，她是为了引圣驾朝稷山去……”

沈情本来想惊奇于他的年纪，却被那句母亲殉葬吓住了。

乔仵作抬起眼，似是责怪，又似是狠狠瞪了她，墨黑的幽深眼眸差点让沈情没了魂儿，抬起眼睫那一顷刻，美的惊心动魄。沈情一头盗汗，腹诽道：“真像甚么东西成了精，不似人间人……”

干脆完，胡大娘问：“司直大人另有甚么叮咛？可还缺甚么？”

乔仵作：“你调戏我？”

“并非无人思疑，你还记得你在沈府旧寨藏书阁翻到的卷宗吗？你只是不肯信赖！可你内心比谁都清楚！”

“我没出过都城……但听你口音，像南边来的。”

沈情只顾着吃和想，一口肉吞了，忽觉头顶重了，回神，见乔仵作猎奇地打量着她的胸。

“乔仵作的母亲？”

“恰是本人。”沈情站起来，展开衣袖，语气轻巧道，“昭懿太子不但救了我，还摘下他的白玉牌送给了我，先帝见此，本要让他带我入宫，可当时我年纪小，不懂昭懿太子是多么身份，哭闹着要留劣等爹娘兄姐接我回家，昭懿太子心善，不忍我哭，便让我留在了崖州州府，入籍州牧沈非的沈府，做了她的义女门生，读书识字。”

为了不使油滴在衣服上，沈情弯着腰，把整只雀儿吞了。

“想来，你是吃了很多药才好起来的吧，这两日老是扰你歇息，实在忸捏。”

沈情抬了抬下巴，看着他的右手：“你右手有两根手指不矫捷，二指和中指，因此拿杯送水，都只用其他几根支撑。你有说过，你怕下雨，下雨时病会减轻，是说，下雨时……你手上的这些伤会疼吧？如何伤的？”

“好，我要到昭阳京去，我要留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