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 天大的笑话[第4页/共4页]
清影公主在二十六年前,也就是武德四十年和亲南疆的事情,齐滦当然是晓得的。因为,这是大齐建国百年以来,头一个不是宗室或者皇室出身的女子被敕封为公主然后和亲南疆的。
当时候,他们两个在一起说这些话的时候,贰心中就有奇特之感。感觉如果父皇爱重母后的话,为甚么就不准母后看医书呢?只是,他风俗性的将父皇和母后之间的豪情美化,以是,也就用心忽视掉了这个迷惑,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沉寂的冰眸当中,闪动着一点点的水光,齐滦又问道:“母后…是不是向来都不晓得这些事?”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就是一疼,他本身也是晓得答案的。如果母后晓得父皇所爱另有其人,而她在父皇眼里不过是爱人的替人,那么母后又如何能够每日都笑得那么幸运呢?母后必然甚么都不晓得,才会傻乎乎的觉得,父皇是爱着她的。
在齐滦的悲怆大笑中,元熙帝微微垂眸,冷声又道:“朕看重你,疼宠你,但偶然候也没法棍骗本身。你并不是朕与清影公主的儿子。以是偶然候朕也会是以而恨本身,乃至是恨你为甚么不是清影公主的儿子。以是,朕一面给你尊荣和疼宠,早早的将你封王,给你统统皇子都没有的荣宠;一面,却又将你小小年纪送去疆场上,让你接受这人间最为残暴的存亡。朕当然是为了历练你,但这此中也有朕很大程度上的私心,仅仅因为你不是她的儿子。”
这些话,就仿佛一把把尖刀一样,一个连着一个戳在齐滦的心口上,一开端他还能感遭到痛意,但半晌以后,他就已经痛到麻痹了,因为太痛,他都感受不到甚么悲伤的感受了。
这算甚么?
听了元熙帝的话,齐滦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下认识的问道:“像谁?”
但既然开端了,就不容得此时停下来。
“二十六年前,也就是武德四十年时,先帝敕封的清影公主,白宛筠,”
元熙帝盯着齐滦的眼睛,淡淡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倒是能诛灭民气的残暴:“朕确切是将你母后当作清影公主的替人来对待的,朕当时娶她,就是如许想的。”
“你母后入宫之前,是想要做医女的。但因朕不喜她看医书,她入宫以后就不再看医书了,一概行医之物都未曾触碰了。对于这一点,朕当时还是很欢畅的。毕竟她如许,就更像清影公主一些了。”
元熙帝说的是当时是如许想的,以后如何想的,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此时的齐滦还沉浸在庞大的打击和刺激当中,底子得空去顾及这些。天然也是听到当作没听到了。
就因为他不是清影公主的儿子,以是,元熙帝没有把他真正的放在心上,给他的荣宠是荣宠,但不在乎他的存亡,也是真的。
齐滦痛到了顶点,哭不出来,反而悲怆大笑出声,生生把本身笑出了眼泪,面前视野恍惚,看不清元熙帝的面庞了,可元熙帝却晓得,也看得很清楚,阿谁他最为心疼和看重的儿子,在得知这些内幕以后,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再也没有半分渴念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