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一千条童魂（1）[第2页/共3页]

阿关点了点头。

书房里一角垂挂着一盏红色小灯笼，光芒暗淡。阿关伸手摸了摸门旁墙边的电灯开关，拨弄几下，却发明电灯开关已经见效。

但老降头师终究还是承诺了。

在某个绝望的深夜，老降头师搬出了床底下的古旧大皮箱，撕下了封条，撕毁了誓词。

“不，作法让娃娃杀人的，是爷爷。”小鬼摇了点头。

或许是报应，老降头师直到四十几岁才结婚生子，到头来却家破人亡，他的儿子、媳妇和老妻都遭到仇家残暴虐杀。

“我们都是爷爷养的小鬼。”那小鬼踌躇了半晌，悠悠开了口：“我想⋯⋯或许你们能够禁止爷爷。”

玩偶们这才静了下来，但仍然瞪着老土豆，汉堡包肥嘟嘟的身子在床上挣扎了一下，又蹦了起来，嘴里嗷呜嗷呜地叫着，不知在说甚么，像只受了委曲的小狗。

代价是老降头师必须交出一千条人魂，且必须是十二岁以下的孩子的魂。

小鬼解释着：“雯雯姐姐经常抱着的那只大熊玩偶，和她房间其他玩偶，本来是爷爷特别炼制给雯雯姐姐和小强哥哥的护身玩偶，目标是制止古曼童凶性太烈而反噬他们兄妹。但爷爷一样没时候好好管束那些玩偶，反而让玩偶们和古曼童混得熟稔，而落空相克的特性。”

老降头师金盆洗手，今后不再作法害人。他们搬到了这座都会，在这儿没有人认得他们，统统重新开端。

阿关看看四周，暗红色的房间里，堆放着很多希奇古怪的杂物。他走近一面书架，见到上头有一排红色的瓶子，瓶口都用红线结着一圈绳结。

那三岁小鬼领着阿关，进入爷爷的书房。房门上着锁，小鬼朝门把吹了口气，门就翻开了。

小强是老降头师心中的缺点，邪魔洞悉了他的缺点，趁虚而入，在邪魔的勾引和帮部下，老降头师规复了以往的暴虐，乃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细心的打算下，他进入玩具城事情，筹办着浩大的工程，一个搏斗千条童命的工程——

“我当然不会伤害他们。”阿关收去了鬼哭剑。

老降头师起先难以接管，他当然是好人，但要他一口气殛毙这么多小孩篡夺其灵魂，供邪魔差遣，倒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

阿关直直举着鬼哭剑，对着小强身边那小鬼峻厉地问：“你们到底是甚么鬼怪？你们有甚么目标？”

接着他会施法将这些邪灵游魂、鸡猫野犬等植物灵，附在玩具城里的玩偶体内，这些恶灵娃娃们常日甜睡着，一收到老降头师的号令，便会服从行事，替老降头师办事，包含杀人。

“这就是我们住的处所，我和其他几位姐妹都是爷爷养的『古曼童』，这是降头术里对我们这些小鬼的称呼。”小鬼幽幽地解释着：“爷爷之前只用煮熟的鸡肉喂我们，但现在，他都用本身的鲜血来豢养我们，这会增加古曼童的凶性。我不敢吃爷爷的血，是以我还能保持明智，但法力却会垂垂转弱，没法和其他古曼童作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胡作非为。”

老土豆拐杖一挥，一阵黄光闪现，照向崩溃抽泣的小强，和低鸣哀号的小胖，让这两个不幸的小男孩先睡着，以免他们遭到更大的惊吓。

老降头师一改过去的阴狠暴虐，本性渐转和祥，经心全意地照顾孙子、孙女。老降头师小时候的家庭贫困而落魄，年幼时的他像条暗沟里的野老鼠，狡猾巧诈、一肚子坏水，过着可悲又不幸的日子。年老的老降头师此时却在年幼的孙子和孙女身上，看到了本身未能具有的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