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顺德大帝[第3页/共3页]

“儿啊儿子啊”月娥跪在阿关身前，大力摇着一动也不动的阿关。她望着满头满脸都是鲜血的儿子，惊骇地大哭。

在美容保养品众多的现在，月娥看来却要比同龄妇人衰老很多，她戴动手套、持着铁夹，偶尔翻动摆放在铁架上早就冷了、已炸过的臭豆腐。

每天在这热烈而冷酷的都会里叫卖十一个小时以上，为的是赚取母子二人勉强糊口的糊口费。

众杂碎七手八脚你推我挤地嬉闹到关记小摊前。

阿关六岁时，爷爷死了。孩提时的阿关，哭了一个月。

“老天爷啊”

两年前某夜，阿关爸爸在叫卖臭豆腐途中，赶上一帮地痞找碴。

她哀号、大哭着，一面从围裙内袋取出一些钞票和零钱，要往长发鬈毛杂碎手里塞。

阿关抱着头倒在地上，满身伸直成一团，脑袋里仍然一片空缺，他感到各式百般的重击自四周八方落在他身上，有些是脚尖、脚根、拳头，乃至是棍棒、四周街上的渣滓和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