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将军令与秋子梨(六)[第2页/共2页]
他点头道:“确是军中印信,鄙人姓余,却担不起这一声将军,先生还是唤我义夫罢。”
那余义夫公然沉声不语,沉默就着我的手,将碗里的稚鸡汤吃完,再抬开端时,神情疏朗了很多,伸展了眉眼,“女人闺名是‘阿心’?医者仁心的‘心’?”
那人蓦地醒过神来,快速缩回本身的手,我从速撤回本身的手腕,师父也跟着活动了一番手腕子,责怪地瞧了我一眼,仿佛是在怨我不该救他。
我摇点头:“只要师父,我是师父养大的。”
“委曲女人替我换药、喂食,乃至同室而眠。”他眼里有情真意切的惭愧,“女人救了我性命,我本该结草衔环相报拯救之恩,可……可恩典尚未报,却先毁了女人的清誉,鄙民气里过意不去,也难向令师交代……”
隔日敷上的草药,大多已经无用,我将隔夜剩下的一些新奇草药又揉烂了一些出来,替他换过药。
说罢也不给他再次伸谢的机遇,回身便走了。
我低头看了看教那人紧拽住的手腕,看来师父又替我受了一次痛。
本就没甚么大不了的事儿,偏教他搅得黏黏糊糊,我干脆便将话挑了然,免得贰内心不舒坦。
“将军谬赞了,阿心可不敢当医者之名。不过是生药铺子里呆久了,看着看着便懂了些歧黄之术的外相罢了。”他不纠结在陈腐的礼教题目中时,眼神看起来也不那么机器了,提及话来也轻松很多。
“阿心。”师父蓦地呈现在屋门前,他一手捂着另一只手的手腕,以肩膀移开屋门,龇牙咧嘴地探头出去:“这是在何为?”
“那我要如何称呼?”
同他谈笑了一阵,我渐觉出本来他不止是样貌,就连辞吐也同普通武将的莽直粗粝有所分歧,谦逊有礼,也没见甚么官架子。再念及山下安丰镇上百姓话里话外对他的恭敬,我内心愈发感觉这回救人,算是救值了。
“他醒了么?”师父走进屋子,打量了他一回,沉下脸来,冲他道:“这位……将军,鄙人的徒儿救了你,你为何这般待她?小徒怯懦,莫要惊着她。”
他凝神想了半晌,约莫脑袋还是有些不甚好使,要渐渐想才气忆起先前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