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任你嚣张[第1页/共2页]
老妈子眼睛一瞪,上来就狠狠踹了素衣一脚,素衣吃痛,却不敢叫的捂住肚子蹲下身去。
叶离枝却并未开口说甚么,只是看着她的目光逐步变得迷惑和震惊起来。
素衣感觉有点痛,却没有挣开,而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担忧的看着她,问:“枝儿,你如何了,是不是魇着了?”
他们一个个,一桩桩,一件件,用肮脏的心肠和下作的手腕,毁了她叶离枝的平生。
叶离枝是在脚底的一阵瘙痒中伸直着身子忍笑醒来的。
“没事还在这里躲懒!”
叶离枝转头看向窗外,一时不知该惊该喜。
春寒料峭,方才解冻的春草从回暖的大地上探出嫩芽,爱乐城内一片歌舞升平的昌荣气象。
纵使叶离枝只是个庶出还不受宠被扔到这里学舞的小蜜斯,每月仍有丞相府的人定时送银子来供她吃穿用度,只是那银子颠末层层之手,等真正落到叶离枝的手里时,已经寥寥无几了。
“我,我怎会梦到你……”
“是……”
叶离枝心头一暖,忍不住捏起她的小脸来细心打量,那小丫头倒有些不美意义,还觉得她要羞一下本身满脸泪珠的蠢样。
她心知肚明内里放的是甚么,叶离枝这小丫头固然出身寒微,但其母不扬不代表父亲也是知名小辈,她的亲生父亲,但是当朝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叶澜叶丞相,且叶家三代为相,出身显赫着呢。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老妈子的神采这才略微和缓了些,装模作样道:“今儿我就大发慈悲且饶了你们这一次,可没有下回,晓得了吗?”
叶离枝猛地睁眼坐起,环顾一圈,却也只见一个被她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傻的小丫头傻愣愣的站在炕尾,两只略显粗糙的小手还将松未松的握着她的脚丫子。
素衣怕她被接连几天的高烧烧坏了脑筋,抬手便要去探她额头,叶离枝在那尔虞我诈中浸淫多年,对于外人的防备不言而喻,当下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扼得紧紧的。
叶离枝话还没问出口,就被人一个飞扑抱了个满怀,这小丫头扑进她的怀里,抓住她宽松的衣衿哭哭啼啼道:“你、你终究醒了……”
她如何会梦到小时候的素衣?!
白叟常说小孩轻易吓着之类,素衣见叶离枝自醒来后就行动古怪,不由就往这上头想去。
老妈子这才对劲了,回身就走,临出门前却又回过甚来,教唆道:“归正今儿的课你们也担搁了,不如明日再去,但也不能别人在学课却听任你们在这儿偷懒,去张姐那儿帮着洗衣吧。”
“是。”叶离枝和素衣连连点头。
烟花坊内东南角一处粗陋的房间里,一个小丫头正满脸焦心的拧着冰水帕子,往躺在广大的通铺上却是以显得格外强大的女孩额上搭去,还不住的用在偏门守门老鬼的酒壶里偷来的酒给她擦手心和脚心。
认识回笼的一刹时,她的第一个动机便是:彼苍有眼!第二个动机倒是:谁那么大胆量竟然敢如此亵玩她一个女子的脚……
统统要重来吗?好,很好。
舞女们的香云轻纱是不能用脚踩更不能用木棍敲着洗的,而是要用手来轻柔而细心的搓洗,只是外头气候尚且阴寒,叶离枝又高烧未褪,老妈子这叮咛可不成谓不过分。
叶离枝的内心别提有多惊涛骇浪了,那边厢还是小孩子的素衣已经举袖擦干了眼泪,殷殷的望着她,软软道:“枝儿你饿吗?”
刘姓的老妈子一怔,面上浮起一抹忧色,袖子一掩就将那小小的布包支出了本技艺中。
小丫头一想到此,水灵灵的眼眸里已含了泪意,眼圈也红了,最后她干脆不再做无勤奋,将剩下的酒液一股脑的倒在那小女孩的两只小脚丫上,一边狠命揉搓一边带着哭腔叫道:“枝儿,你快给我醒来!不然的话,我、我也随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