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页/共5页]

本来这竟是仿着朱沅的贴身婢女含素的笔迹！

她晓得了皇后不是善茬，便知皇后不会善罢甘休。现在皇后未脱手，一则是因为天子年壮，二则是因为三皇子年幼。

一个自襁褓中便抱到她身边的小女人，懵懂无知，只晓得这不准那不准的，四下里都是峻厉冰冷的回应，想不胆怯都难。

天子倒也不是没有这设法，只是这窦氏他看着不错，窦家又夙来安份，他夙来并不相疑。此时又听沈娘娘提及，不免略有些游移：“……罢了，再看看吕氏如何。”

沈娘娘拉了她的手：“……也是多谢你一心想着给我送个信……”，说着两人都眼红了。沈娘娘同这表妹黄氏相隔多年，实在有些陌生了，此时也只能道：“你放心，你嫁给我三弟，我和你姑母都会替你作主。”一面说，一面赏了她一匣子镶和田白玉的头面、一匣子蓝红宝石，另一匣子的地契。

朱沅一边走入，一边唤了一声：“娘娘。”

实在朱沅亦并非非常担忧。

沈娘娘心中倒是火烧一样，恨不能立时将珸琅接至身边，让她过几日安闲日子。

朱沅目光温和了些，勾起唇角：“实在太子妃人选有三，其一为丞相之女吕盈盈，其二为宁国公之女言疏梅，其三便是皇后娘家侄女窦汝珍。我瞧着倒是吕盈盈同窦汝珍赢面各有五五之数……如果太子能为本身婚事说话，吕盈盈想必赢面更大，这女人畴前我还同她一道吃过席，瞧着品德气度都是不错的。”

天子笑着卧在炕上，斜里两指挟着根颀长的烟杆，他吸了一口，闭着眼睛神情便有些飘忽沉醉的模样了，过得一会才舒出口气，见沈娘娘猎奇的望着，便解释道：“……前一阵很有些难以入眠，熬得精力都有些委靡了，正有外洋番人进献了这福寿膏，朕用着甚好，只可惜分量过少，又让寺人试用了一半，倒不敷赐给你了……下回唐侯出海，朕专让他搜了这福寿膏来，也好让你也享用一二。实在用时如登云雾，用后神清气爽。”

黄家这些年式微得短长，这会子赶上了一门好婚事，高低都重新办理修整起来。但瞧入人眼中，还是难掩颓废。

沈娘娘笑着道：“你有甚么话说？但说无妨。你也只比珸琅大了少量，我没法作她的主，倒能成全你，你说说看，有无中意之人啊？有我撑腰，倒不惧你爹娘棒打鸳鸯了。”

沈娘娘松开他的手，今后跌落在靠枕手，过了一阵才勉强笑道：“天子说得是。”

这是一种她非常陌生的情感。轻飘飘的，又有些难耐，想起他的一言一行，只感觉呆头呆脑的非常好笑……一股并不让人讨厌的情感，但是，却仿佛有些落空了节制，止不住的嘴角带笑。

天子挑起一边的眉望着她：“你是不晓得此中的好处！”

沈娘娘一上面色大变，坐正了身子，手中茶盏歪了，茶水倒了半盏在地上尤不自发。

钱怡赶紧拉了她的袖子恳求：“好姐姐，这我晓得，就是刻苦也不怨别人！……好教姐姐晓得，我除了攀住太子殿下，实无第二条路可走。如若此番入宫我并无寻到去处，来日父亲便要为着打通阔台的商道，将我嫁与阔台郡守为续弦，给我抬些身份，还是怕人家觉着我配不上正室身份呢，实在对方年过半百，儿子比我还大些……”

沈娘娘却在问黄老爷：“娘舅现在可还赌？”

钱怡一下就欢畅得双眼发亮，拉住朱沅的手摇了摇：“好姐姐，我永久也记得你的恩德！”

朱沅看了半晌，方才将这本书挑了出来，拎住书脊悄悄的抖，从册页里公然就抖落下来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