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页/共3页]

戚夫人的国色天香并没滋长她的气势，她反倒一如既往的温婉，此时微微拿帕子掩住唇，美目中微微有些不安：“是不是……不该让他过量出入宫闱？皇上倒是非常爱好云淮，只说都是自家亲戚，不需过量讲究……”

“回太子殿下的话，殿下说的该是钱女官。”

此际戚夫人披着雪狐斗蓬，站在廊下用银勺给画眉喂食，白绒绒的狐狸毛衬得她面色格外粉嫩红润。

戚夫人笑盈盈的看着这父子俩对答，一时父严母慈子孝，温情脉脉。

戚夫人用手碰了碰他的指头，责怪道：“太凉了，多穿些。”见戚云淮只是笑，戚夫人又问道：“娘娘还好？”

周太医忙将头压得更低了，等太子发了话，这才浑身是汗的退了出去。

立在一旁添茶的宫人踌躇道：“殿下，婢子不识字……”

太子也没难堪她，略一思忖：“你去请阿谁圆脸的女官找了书来，她叫甚么来着？”

太子在凤仪殿守了大半个下午，就坐在炕边上看书。

辅国公接过，先不急着饮茶，只问戚夫人：“云淮呢？”

太子点头同意，周太医就写了张新药丸的配方呈到太子面前。

方荣圃给方夫人哭得满心惭愧。他娘是个多强势的人啊？除了他犯病那会，他就没见过方夫人抹过泪。没想到这会儿哭成这幅模样。

太子便点了点头：“就这么办罢。”

太子莫名的笑了一下：“对，就是她。”

待钱怡走到面前，盈盈福身：“殿下，您要的书。”

太子打断他的话：“为何为昏迷？以往从未有过这般景象。”

戚夫人微微的笑：“妾身有些日子没去看望娘娘，云淮本日正应了太子相召，便让他得便前去给娘娘存候了。”

见他执意保持间隔，太子也未勉强，让人领了戚云淮出去。

辅国公仿佛神采沉了沉，当即又挂上了儒雅的笑容。戚夫人一无所觉的诘问：“入冬啦，娘娘最易犯了咳嗽，也不知本年如何。成日闷在凤仪殿，精力头可还好？”

沈娘娘展开眼，就瞧见这一景象，她牙咬得咯咯响，可惜没人闻声。

方夫人听了，垂垂的收了泪：“你是我儿子，我再没有逼着你，难堪你的心。只是为了方家少让人笑话，才跟你张了这个嘴。你做不到同他们不通来往，娘也不强求吧。”

方夫人却在后院抹泪：“圃儿，你打小娘是如何疼你的？你哥哥连你一半儿也比不上。你就是如许对娘的？帮着你媳妇来下娘的脸面，请了她两个上不了台面的叔婶来家走动不说，还非得开了正门出去？不晓得旁人家都是如何讽刺我们家的么？”

当下两各持一端，太子似笑非笑的：“钱女官另有话说？”

太子瞥他一眼：“娘娘不爱薰香，多说无益。”

沈娘娘抬手拔了头上的白玉簪，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没头没脑的就往钱怡手上扎：“你个贱｜人，天生狐媚！”

太子指责：“表弟何需见外，归去替我向姨母问个好。”

宫人领命出去，不一会儿钱怡就捧着书来了。她心如擂鼓，严峻之下步子迈得特别小。

太子一看，便微微勾起了唇。

方老爷跑到前院书房躲个清净，特地命人到梨园子里叫了个看中的小伶人来唱曲。

方家倒是截然相反。

朱沅不由看了戚云淮一眼。他面上挂着暖和的笑意，但见着他的无法以后，他的那些高雅清贵、云淡风轻都有些变了味。她仿佛不消细品，就晓得此中必有一味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