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天下（五周年修订版）_分节阅读_93[第4页/共4页]

我眼睛一酸，憋了那么久的眼泪终究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大汗是……口谕传诏，并未有……”她低声嗫嚅，目光乞助的投向代善，但是代善充耳不闻。

“我明白了！”莽古尔泰大呼道，“汗阿玛所指的定是大福晋！你常日那般受他恩宠，汗阿玛天然是舍不得与你分开……”

他抬手笔挺的指向我，锋芒万丈，我浑身发颤。

我愣住，想了想，最后还是老诚恳实的答道：“不爱……我向来都没有爱过你！”

“大汗！”阿巴亥惨淡大呼，扑过来紧紧抱住努尔哈赤嚎啕恸哭，“大汗！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撇下我不管不顾啊……”

胳膊寂然垂落，他悄悄的躺在阿巴亥的臂弯间，无声的凝睇着我。

“大福晋！”车外有人谦虚的小声说道，“诸位贝勒阿哥，王公大臣都出城迎殡来了。”

我明白她这句话不但单指努尔哈赤，更是指代善而言，心下黯然，更加感觉她不幸可悲。正欲对她说上两句，俄然面前的努尔哈赤一阵抽搐，双眼一翻，竟然咕咚一头栽倒在地。

我骇然的呆望他，他悄悄的与我对视。波光溢转，狠戾的神采垂垂从他眼中淡去，浮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淡淡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