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天下(五周年修订版)_分节阅读_55[第2页/共4页]
我无法的点头,现在的皇太极已非昔日可比,小时候那股子阿哥的架式已然端得实足,此时跟着年纪越大,气势内敛,不消开口已模糊透着主子爷的贵气。私底下我也曾听闻府里那些个主子窃窃群情,都说近年八爷喜性脾气更加难以捉摸,甚难服侍。
“如何了?”皇太极从案上抬起了头,目光探听似的望过来。
皇太极面露游移,欲言又止。
[1]阿査布密:满语发音acabumbi,合卺的意义。满族婚礼民风,新人行合卺礼时,由萨满在窗外念合卺的祝词。
我牙齿咯咯颤抖,冻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软软的任由他抱回马车内。
“这里有才烫好的酒,你……”他将一壶酒递过来,可不待我伸手去接,却又忙忙的撤回,“算了,你还是不要喝的好。”
“可有伤到那里了?”他焦急的伸手扶住我,重新打量到脚。
我心快速往下一沉,顷刻间说不清是种多么样的滋味绕上心头。固然明晓得不该胡思乱想,但是却总挥散不去一股淡淡的疑虑。
那种目光原是最能令我在彷徨中倍感欣喜的,但是此时看来却像一柄致命的利剑般,让我心神难安:“不!不消!没事!不疼!”我连续迭声的回绝。
“东哥!”他从身后抓住我的手,我没转头,只是用力一甩,摆脱开。
“嘴唇都冻紫了。从速上车!”他催促,见我没动,看了我两眼,因而哈腰将我打横抱起。
“代善!”我厉声尖叫,“你再说这等的痴话,我马上跳下车去!”
还是……
我随即明白过来,难堪的扯出一丝笑容。
吸气声随即响起:“东哥!怎会是你?!”
我头顶一阵眩晕,脚下一个踉跄,人向后颠仆,慌乱中仓猝伸手抓住一旁的花盆架子。人是没事,可那架子上的花盆却“啪”地声摔落到地上,瓦盆碎片和泥土在我脚边散开一大片。
眼泪终究再也止不住的滚滚落下。
车厢内暖融融的,才钻出来,便刺激得我鼻头发痒,连打了两个喷嚏。
我衰弱的睁眼,迷朦中看到一张儒雅清俊的面孔,我思唯有一刹时的恍忽,游移的开口:“代……善?”
这又有甚么好难过的?
看到一群宗亲的小阿哥们在冰面上玩耍,令人眼热。
我发觉有异,问道:“你想对我说甚么?”
他张口结舌,望着我的眼神一点点的黯然下来,最后,他垮着肩膀,无声的呆坐。我心神荡漾,正欲跳车时,他俄然扬起脸来,笑容满面:“我才从三叔家出来,和阿尔通阿、阿敏、扎萨克图三兄弟喝酒来着,真没想到返来的路上能遇着你。”
代善面上的笑容垂垂敛起,眸中隐有哀色。
他错愕的愣住,好半天没任何反应。我顿时认识到本身的语气不善,竟隐有诘责的咄咄之气,忙讪讪一笑,改口道:“先前忙着给皇太极办婚事,忘了恭喜你……”
我暗自感喟,转眼又想起皇太极,不由神思恍忽,肉痛得难以呼吸——为何我会如此介怀?当年即便是代善娶妻生子,我不也能顺其天然的接管了么?
李成梁此人镇守辽东这些年,对关外的女真人向来主张以夷制夷,拉拢了一个,打压了另一个,不断的在女真各部落之间制造冲突。关外是以烽火不竭,各部落亡了一个又一个,跟着他的军功的节节爬升,同时也培养了努尔哈赤建州兼并其他部掉队敏捷崛起。
当初发起在宽甸等六堡构筑防地的亦是
“不是有事回禀吗?还不快说。”敦达里在边上小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