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天下(五周年修订版)_分节阅读_103[第1页/共4页]
我却为他能精确的找到我的位置,感到万分惊奇。
我颤声道:“我姐本年四十九,她嫁到大金时我八岁,以是我记得……她脸上有块疤,是被大火烧坏的,这以后她嫌貌丑,便深居简出,不爱在人前露面……”
我冒死吸了两口气,真是有种死而复活的感受:“我……我没骗你,扎鲁特……喀尔喀的扎鲁特,我有个姐姐,传闻很多年前是嫁到了大金,给了四贝勒,是……大汗的小福晋,阿玛和额涅亡故了,我来沈阳……投奔她的……”
“啊,范大人,宁大人……给诸位大人添费事了。”
起码临时我是安然的。
战乱之下,求存何易?
崇祯公然够狠!够绝!也够蠢……杀了一个袁崇焕,寒了一干关宁旧将的心,他的确就是在自毁长城。
“忠孝分身!”祖大寿大叹一声,痛呼道,“可我……誓守大凌河到最后,毕竟还是降了呀!我祖大寿已是大明眼中的罪人……”
下午汗帐内设席接待祖大寿等大明降将,皇太极下召令多尔衮、多铎前去陪宴,我瞅着没人重视便偷偷溜出了镶白旗的营帐。
一个稍嫌稚嫩的声音随即答道:“我跟哥哥普通,全凭爹爹作主!爹爹说降便降,爹爹说去自去……”
他一愣,转眼持续笑,身材却如我所愿的离了床铺:“你放心,爷有的是耐烦,你脾气越烈、越坏,爷越喜好。哈哈!”
“等回到沈阳,爷再跟你好好算这笔账。”顿了顿,转而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应当不会吧?即便有人偶然入耳到,也不见得能听懂汉语,以是,应当没事的……
“我没有……”呼吸一窒,他手指开端收劲,一点点的勒紧我的脖子,“我真的是扎鲁特的……不信你能够去问大汗……”
我惊得跳起,他又伸手过来弹压我,我大呼:“你要敢轻浮我,我立时咬舌他杀!”
祖大寿沉默半晌,俄然怒道:“不错!袁督师对朝廷忠心耿耿,鞑子绕道蒙古,兵临北都城下,他闻讯以后,率关宁铁骑不吝长途跋涉,星夜赶赴京都勤王退兵,他何错之有?为何圣上非要心生疑窦,到处留难?为何仅听片面之词,便认定他通敌叛国,竟将他……将他凌迟正法……”
他在营帐里踱了两圈,吹了吹口哨,神情愉悦,一点起火活力的神采都没有,回过身来指着我说:“去换套男装,这几天乖乖的待在军帐里,除了正白旗和镶白旗的营地哪都不要乱跑……如果胆敢再乱闯汗帐,爷也保不住你的小命。”
难怪祖大寿会在去留之间如此难以决定。
“可法说的不错!请寄父放心拜别!那鞑子大汗看来也算是个聪明之人,若要在一干降金的汉人跟前显现其贤明宽仁的胸怀,宽抚世人不安之心,便毫不至于会等闲迁怒我们……”
我脑筋嗡地声响,几乎跌倒。
“证明?你用甚么证明你不是察哈尔的细作,而是步悠然的mm?”
他对我,是否仍心存疑虑,是以才会到处防备?
一时心有所感,黯然神伤的退了返来,想着皇太极近在天涯,偏生无缘得见,内心又是一阵绞痛,怔怔的落下泪来。
我缓了口气:“阿步!我叫阿步!”
沉寂的夜里,冷风袭袭,一阵沙沙的脚步声轰动了这父子三人,三人赶紧垂手站立一旁,黑夜里有个温暖的笑声响起:“祖大人父子离宴解手,迟迟未归,大汗顾虑祖大人,便让我等出来相寻……”
这几日我受了风寒,鼻塞流涕,低烧不退。我原想搬出多尔衮的大帐,一来跟他这个大色狼挤一处睡,我感觉贫乏安然感,二来也可制止将风寒感染给他――我病了是小事,他若病了,那多铎必定会拿刀剁碎了我。但是这个意义才方才挑出点端倪,就被多尔衮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