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良子，何时还[第2页/共2页]

仿佛对刚才景象另有些惊魂不决，又或许是这经常自夸**俶傥，可压得满园海棠的梨花还是个不谙风月情事的少年郎，不然怎因碰了一小娘的腰肢，就变得如此变态？

“真是便宜。”

口中笑着囔道，马绣已经与转头顾望的吴双儿进了巷子，落在前面的刘希自是大步追了上去。

“本来是这番，如此说来老伯孩儿但是让人钦羡，咦，这时候已近子时，怎还不见他来……”

低低的道了一句，小丫头便不肯再移步上前，大眼中闪过一丝的酸楚之色，“冬至之时，娘亲也会做汤饼给双儿吃。”

将手中的油纸包放在不远处的一张简易木桌旁，刘希将睹物思人的小女孩儿拥入怀中，对着欲上前的马绣摇了点头。

“唉……”

“一共六文钱。”

听得这话，刘希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伤感，望着那还在翻滚的汤饼，不由得想起了老夫开导吴双儿的话来。

说道，将桌边纸扇摇开，朗声道，“老伯，结账了。”

“玉生兄，你我但是自家兄弟，可不能骗绣，先前真的是女孩儿家？怪不得呢，浑身的暗香气儿，跟那深谷幽兰那般，让人好生的欢乐。”

这汉唐之战，到底离散了多少的妻儿长幼？

不过是随口之言，却不想吴双儿竟非常当真的抬首望来，这让老夫有些始料未及，愣了半晌，被风霜染满皱纹的脸上再次暴露平和的笑意来，“这当然，小老儿的汤饼可都是用山上‘忘忧’泉水烹煮，更是加了百花露，小娘子能够尝上一尝，尝完以后就知小老儿所言无虚。”

“深巷藏甘旨，香出自诱人，玉生兄，你可快些，这等好东西脚慢可就尝不到了！”

说着，马绣还嗅了嗅鼻子，作出沉沦之色，可稍许又是与刘希问道，“但是这也不能表白那人是女孩儿家，玉生兄，你究竟是怎番发明的，与绣说道说道可好？”

“那你还怎的做下去？倒不如将铺子移到街边去，买卖天然会好生很多。”

老夫将几文钱拿起，顺手的丢在铁锅旁的一个木箱子里，清算着碗筷道，“说实话，小老儿这汤饼每日也不过卖出几碗，再过些光阴，到了寒冬之时，更是无人问津了。”

没有理睬仍有些不断念的马绣，刘希四周看着，想要寻个堆栈来安息，却俄然见得身边的吴双儿停了下来。

仿佛在守望着甚么，也或许是在等着门客。

马绣一边从袖口中取出银钱，一边又是对老夫道，“老伯，你这汤饼如此甘旨，代价却这般低，岂不是要做那亏蚀的买卖？”

这声感喟细不成闻，却让刘希感觉此中有着道不尽的哀伤，也有着多少的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