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缠[第1页/共3页]
柳贵妃已明白了:“本来如此……不晓得我能如何帮你?”
流云侧身一躲,愁眉苦脸:“本来我也感觉王爷当我的第一个男人很不错,但是施礼之前,流云俄然受人提示,想明白一个枢纽……这燕王侧妃之位也不晓得被多少人盯着呢!王爷始终是皇子,流云仅一介小小宫奴,身后无人撑腰,本日若真成了您的侧妃,将来怕是不能给王爷臂助,反成了王爷的累坠……”
虎峰和楚离各自举起杯中酒,轻碰了一下,抬头饮下。
皇后想了一回,俄然浅笑:“你们说,他一个外族人,来天都国寻他的新娘,他又没见过,如何便晓得我们给他的新娘是真是假呢?”
莺儿眼睛一亮,伏在柳贵妃脚边:“流云公然没骗我,娘娘真是一等一的主子!流云真是好福分能奉侍娘娘!”
她将手里捏着的手绢松开,暴露内里一粒蜡封的药丸,声音也压得极低:“如果你不肯成为王爷的女人,这里有颗丸药,你可将它下在交杯酒中,王爷会顾自黑甜一宿,不会坏你明净……”
莺儿满面苦楚:“娘娘,奴婢晓得娘娘为人仁厚,求娘娘救救奴婢!”
“礼毕,送入洞房!”司仪大声宣读,顿时礼乐鼓噪,满屋喧闹欢娱,为首的喜婆将大把大把莲子花生洒落新人脚下,令踩着前行,身后一众女宾们起着哄将新人送入洞房。
流云翻着白眼,双手在胸前交叉,抱胸而立,避开床帏躲在屋角。
“救你?莺儿何出此言?”柳贵妃放下了茶碗。
“阿嚏!”流云打着喷嚏醒来,燕王已不在身侧。她悄悄披上长衣,刚一下地便听到花雕屏风外有婢子悄悄探听:“但是侧妃娘娘醒了么?”
流云的盖头已经撤去,燕王含笑谛视着她的脸,词语却仿佛从牙缝间挤出:“成为本王的女人,莫非藏匿你么?”
眼看世人远去,却有一名修眉圆脸,粉色宫装的少女立在原地,眉间阴云密布。身侧一名模样聪明的丫头凑上,微微福了一福:“郡主,燕王爷和他侧妃的礼已毕了,我们要跟去闹洞房么?”
和郡主设想的分歧,洞房当中并没有任何“对劲”的气象。
“太子?太子如何啦?”柳贵妃不解,见莺儿神采一红,俄然明白了,呀了一声,挽住莺儿的手:“如何,mm和太子……”
扑通一声!柳贵妃唬了一跳,定睛看去,只见身侧多了一小我影,细心辨认,本来是一身夜行衣的莺儿。
流云此时开了脸,肤色匀净,笑容甜美。长发高高挽起,云鬓之上簪着小朵小朵的珠花,又有绢花如云似霞,堆在发髻四周,更加衬得发如青丝。
流云轻笑:“香奴,莺儿女人和我都是宫里出来的,有些梯己话要讲,你先出去吧!”
屋顶,虎峰和楚离安然端坐。两人手边,放着一壶酒,一碟肉片。嗖的一声,一条纤细的人影从廊下蹿出,跃上几层房顶,跳出王府,垂垂远去了。
莺儿忽觉汗流浃背,还来不及说甚么,流云已经大声呼喊起来:“香奴,替我打扮!”
虎峰喝酒:“嗯。”
“甚么?他们已圆房了?!”皇后看着莺儿,手一时僵在半空。
皇后嗤笑:“你这孩子,当正端庄经一国的王妃有甚么不好?”
“不,皇后娘娘不是谈笑,她,她是为了太子……”莺儿脱口而出,又不敢说下去。
皇后呼了口气,扯下绢子擦了擦额头:“罢了罢了,起来吧,所谓不知者不罪,你原不晓得此中原因。至于那粒药,今后再说吧!”
有奴婢捧上装着洗脸水的金扁盆,有奴婢用描金朱漆的盘子托着全套梳洗器具,有奴婢端着的盘子上放了数件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衣裙,有人则举着一块披肩,将流云领口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