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入黑市[第1页/共3页]

红玉看了看瓷象，脱口道：“小――咳，小是小了些，不过还算精美。”

明珠长长叹了口气，这位老帅哥，比她可有钱很多了。她不由摸了摸荷包，深恨钱少。踌躇了一番，最后还是将目光锁在妈祖像上。

老先生哟了声：“你才多大年纪！”

第二种，对斗。由两边各自遴选珠蚌，道出各自珍珠的状况。亦可互换斗珠。赢的一方可得对方的珍珠。若都错了，珍珠还是归店家统统。

明珠指了指白瓷妈祖象。

“这是老夫从一艘船上带出来的。”老先生语带怅惘，“那艘船……”

俄然一阵凄厉的尖叫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老先生皱眉，冷哼了一声。一张帅脸顿时冷成冰块。

明珠咬了咬唇：咦，这不是说在说她自个儿嘛！

明珠心中一动，手指悄悄摸上瓷像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直击而来的暖意令她暗自震惊。下认识的，手指又摸上雕画的金饰，摸到一枚枚崛起的半圆处时，暖意更甚。

莲花门路口，一辆青布马车等待已久。

老先生哦了声，道：“看吧。”顿了顿，“这是老夫二十年前收来的东西。你看出甚么门道？”

不幸的女人逃脱不得，也无旁人过来帮手。

明珠撩起窗帘一看，此地收支的人公然都遮了脸，更有人戴着连身形都遮住的长纱帽帷。

“你看中哪个？”

“嗯。一船的人都死光了。”老先生感喟，“也不知为了甚么内斗。”

明珠上手妈祖象后，手中立时传来一股温热熟谙的触感。

月向宁深深看了她一眼，又道：“有人能够从海蚌的色彩、纹理、形状、大小，猜测蚌内是否有珍珠。还能够猜出珍珠的色彩。”

明珠这般超卓的女人，沈安和为之心动实在不敷为奇。

“胡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用心砸坏了有甚么好处？”

明珠望着他：“船上出了变乱么？”

红玉在边上赞了一句：“妈祖娘娘好标致的眼睛！”

明珠不解的道：“长辈才随父亲回籍，让老爷子见笑了。本年十五。”

“――斗珠！”月向宁见女儿一返来便诘问斗珠一事，微晒道，“斗珠是合浦本地的特性。与我们在越州城剖蚌有些类似。不过参与斗珠的都是些经年熟行。”

“你、你――”

“难怪。”老先生摇点头，“这事说来也好笑――”

明珠浅笑：“这只妈祖像……”

瓷像并不小，足有一尺来长，瓷质洁白细致，动手凉滑，触久生温。团体比例恰当，衣袂飘浮，工艺虽称不上高深，倒也纯熟。佩带的珠链、腰饰，雕画得精彩如真。特别是妈祖的脸，宝象寂静，看久了心底不由浮起一股畏敬之情。

这日朝晨，明华随父亲外出看铺子，明岚在事情室内干些扫尾的活。明珠在本身房内换了身茶青色的男袍，白芷替她挽了发髻，插上月向宁亲手制作的碧竹发簪，发簪簪顶刻了几片竹叶纹，细看才气发明，每片竹叶都是用深绿的宝石镶嵌而成，莹光暗闪。明珠又在腰间佩了枚快意状的白玉佩，当中隔了枚红色的圆珠碧玺，随之垂下一簇黄金丝绦。

红玉忙递了块碎银子给他：“有劳徒弟！”

“斗珠不是浅显人家玩得起的。常常一枚珠蚌便要几十两乃至上百两银子。”月向宁眉头微紧，“这也是官方的买卖。”

“你砸坏了我的翡翠宝塔，还想逃窜不成！”

不一会，明珠和红玉带着帽帷跟着人流的方向堕入一条条纵横交叉的街道中。

她不动声色的放下妈祖像，又去翻看其他东西，看着看着，眼底垂垂透暴露几分讶异，这一地的东西，竟然都是宝贝！白玉和黑曜石制的一套棋子、珍珠红玉点翠头面半套、绿松石镶嵌的酒具一套等等。与这些东西比起来，方才那只白瓷妈祖就材质来讲，真不算甚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