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师门故人[第2页/共3页]
在那旱池子上方,用竹竿仔细心搭建起来的框架上攀爬着富强的葫芦藤,重生出来的翠绿小葫芦一个个从富强的枝叶间垂挂下来,看着就叫人打心眼里喜好。
冷眼看着恭敬施礼的相有豹,纳九爷踌躇半晌,方才从八仙桌上取过三支线香扑灭,插在了巨大兽牙前摆放着的香炉内。
微微点着头,纳九爷的脸上多少显出了些怀想旧事时的恍忽:“也难为你徒弟还记得这事情......想当年啊......”
嗤笑一声,纳九爷一边抬手撩开了北屋大门口挂着的门帘,一边带着几分调侃的口气笑道:“只怕你徒弟不是想我了,是想着我手里头攥着的那片‘异兽图’的残片了吧?”
大大咧咧地一挥手,纳九爷大马金刀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少给我来你那点子歪心眼!一块点金石,再加上配点金石的方剂,就想换爷手中的异兽图残片?你徒弟倒是真能揣摩!本身去清算清算耳房,先住下再说!等过两天我那旱池子里的斗蝎开钳了,你再细心给我说说配点金石的方剂!”
伴跟着软底布鞋走在青石板空中上的轻微沙沙声,那懒洋洋声音的仆人明显是从门缝里看到了相有豹的模样,非常迷惑地开口说道:“面熟啊......您找谁?”
谦恭地走在纳九爷身后半步的间隔,相有豹恭敬地和声应道:“他白叟家还好,就是想师叔了,这才让我从关外回了北平,先上门给师叔存候。”
像是倒吸了一口寒气,站在门后的仆人踌躇了半晌以后,终究卸下了很有些沉重的门闩,敞开了厚重的大门。
而在那旱池子上‘目’字形搭建的几块丰富木板上,一个盘着大辫子、身穿戴一件月白袄裙的女人,正端着个只要巴掌大小的白瓷碗,细心地用一副竹筷子将白瓷碗中扭动着的土鳖虫投放到旱池子中。
一起探听,不出半个时候的工夫,脚程颇快的相有豹已经走到了井水胡同的巷口。看着巷子中心那显而易见的两尊石鼓,相有豹从褡裢里取出了一条乌黑的白羊肚手巾擦了擦满面灰尘,再把衣衿裤腿上的灰尘掸了干清干净,这才走到了那两座石鼓之间的四合院大门前,伸手叩动了已经生了很多铜绿的门环。
或许是没想着在这个时候会有生人来家里,乍一看到相有豹走进了院子里,那穿戴月白袄裙的女人惊奇地低呼一声,垂着端倪低声朝纳九爷说道:“您也真是......来客了也不说一声!”
规矩地朝白叟伸谢,已经将白叟搀扶着走到了街口的结实男人刚想要朝着白叟指导的方向走去,却被白叟伸手拉住了衣衿:“小爷,您的大恩大德,我要说个谢字都感觉烫嘴!不管如何,求小爷您留个名号?”
还不等那白叟曲折的膝盖着地,结实男人已经一把扶起了白叟:“这可使不得,您要如答应就真得折我寿数了!再说了,我这儿也有事情求着您不是?跟您探听一下,老官园是不是有个常来的玩家,姓纳?”
颤抖着双手,那被打得满脸鲜血的白叟颤巍巍的就要给那结实男人下跪:“小爷,您这可真是......”
再三推托不过,结实男人只能朝着一脸对峙神采的白叟拱了拱手:“小姓相,名有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