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猫狗打架[第1页/共2页]
卷草见宋喜一只脚迫不及待地已经跨上了戏台的楼梯,又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嘟囔道:“这么急着上高台盘,谁还没看过戏?”
一旁的联珠见状,忙上来打圆场道:“好姑奶奶,你快和宋喜女人陪蜜斯上去吧。我怕热,又不爱看戏,我在这里等你们。啊?”
联珠忙上前行了个大礼,笑道:“夫人,您这可折煞我们了。这俩个死蹄子都是懒鬼投胎,站上一两个时候便喊累,我先陪夫人蜜斯看戏去,转头就打她们一人一顿!”
一到本身的偏院,秦纶便让联珠关了院门、房门,本身径直走进正厅的椅子上坐下,进房门的时候卷草本想去搀秦纶一把,却被秦纶一帕子甩得没能插上手。秦纶厉声叫卷草和宋喜都跪下,卷草、宋喜,一并联珠吓得立即跪下。朝花是新来的丫头,不明以是,但见秦纶神采不好,便也战战兢兢地跪在联珠身后,四人大气都不敢出。
秦纶拿帕子捂着嘴还是“扑哧”笑出声来。
这一日,朱氏叫了一班小戏请秦纶去看,因秦权的宅邸不大,观戏的台子也呼应很狭小,还要安排生果茶具,故而朱氏让秦纶只带两个贴身丫头上去。秦纶念着卷草爱看戏,必定要把她带去,那另一个丫头就带宋喜吧,联珠不大爱凑热烈,便委曲她了。
卷草还想抵赖,先夸大道:“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先入为大,是有些人坏了端方。”
卷草内心很不平气,小嘴一向撅着。宋喜低着头,脸上热辣辣的。二人杵在风里,谁也不理睬谁。
“你们说说本日是谁的不是多?”秦纶板着脸问道。
说完,朱氏便拉着秦纶上楼听戏,联珠陪侍,卷草和宋喜一道被晾在楼下。
朱氏打趣道:“手膀子不打折了,我可不依!”
宋喜绞着衣角,低着头,半晌才开口道:“是蜜斯说命我跟着的,宋喜并没有做错。”
朱氏喜好热烈的打戏,便先点了一出《智取生辰纲》。台上热烈地唱着,朱氏拿双面绣的团扇掩着嘴对秦纶说道:“看这戏,我倒想起来,前次元宵节老太太七十大寿,我本着人备了两马车的东西说着给老太太送去,略尽我们的孝心。可你晓得你那又臭又硬的叔叔非不让,还说这不成了‘生辰纲’了?”
秦纶被朱氏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明天这事儿秦纶是丢人丢大发了。
楼上观戏台刚坐下,朱氏便对秦纶笑道:“你看我这看戏的处所固然小,可都是井井有条的,椅子是椅子,桌子是桌子。你婶婶我在别的上头有限,可管家但是一把妙手。”
“这些都是小事。”秦纶放下帕子,端起中间的茶碟低头抿了一口。
谁知来到戏台上面,卷草俄然耍起脾气来,甩了一动手帕道:“联珠姐姐,你上去吧。我在这儿风凉风凉。”说着拿眼睛去瞟宋喜。
卷草句句带刺,一旁的宋喜脸涨得通红,也不敢多言语,却死活再不肯上去了。秦纶碍于有人在,没有多言,神采却很丢脸,场面一时候难堪非常,连朱氏都发觉到了,笑道:“你们个个躲懒儿不上去奉侍,那就都在这儿吹风罢!你家蜜斯转头我亲身服侍。”
“宋喜,你说呢?”秦纶又看向宋喜。
卷草还想说甚么,跪在她身后的联珠扯了扯她的裙角。朝花诸事不知,低头不言。
秦纶晓得婶母就是为了说方才卷草和宋喜负气的事儿,忙恭恭敬敬地回道:“婶母说的是,丫头们的事,是我管束不严了。”
朱氏接着说道:“幸亏你父亲又暗里添了些,才没失了我们的脸面。”
秦纶本不缺丫头,但见是朝花给的婶婶给的,也不好不要,便勉强带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