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条件[第3页/共4页]
朱翰之接到昭宣帝派人送来的密信时,整小我都愣住了,的确没法信赖燕王竟然就这么等闲地死去。
朱翰之感觉很委曲:“我……我顿时就要大婚了,连婚后住哪儿都安排好了,我还承诺了三表妹,要带她到处去游山玩水的!可现在……你却要我一辈子留在这宫里头!”
进都城后,他见城中并无国丧的迹象,担忧有异,就先去了名下的一处商店,向那边的掌柜伴计探听动静。燕王遇刺身亡的动静此时仍未公开,但即位大典俄然打消了,对外只说是燕王得了急病,要将大典推迟。
昭宣帝长长地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朱翰之听出非常:“都有谁见了她?说了些甚么?”
袁先生顿了顿,头垂得更低了:“王妃悲伤过分,与世子、郡主暂住在坤宁宫中疗养,除却娘家嫡亲与宗室长辈,谁都不肯定见。”
思考再三,朱翰之决定与信使兵分两路进京,本身带上四个技艺出众的亲信部属,打扮成行商,拖着一车“货色”掩人耳目地赶路。在路上,他还真发明有可疑的人在沿路城镇核心盘桓,好象在搜刮着甚么人,幸亏他事前有所安排,每次都奇妙地躲了畴昔。他这一起走得快,三天后就到了都城。
袁先生都要急死了,这回倒是昭宣帝替他解了围:“好弟弟,他这话是真的,燕王叔临终时确切说过,若朕不肯留在皇位上,就劝你继位。你本比朕强些,既有本领,又有定夺,这几年里,若不是有你帮衬着,不时帮手朕措置国事,朕早就不成了。朕晓得你比我更合适做这个位置,畴前不过是碍于名份,你又至心为朕着想,是以到处委曲本身。可现在恰是要紧关头,你就当是为了为兄,接下这个大任吧!”
朱翰之认出他是燕王府首席幕僚袁先生,眼中闪过一丝讽刺。燕王府众幕,他与吕先生更熟谙些,只是后者受袁先生一派架空,未能随燕王进京,眼下还在北平王府里主持事件呢。面前这位袁先生,常日可没少给燕王出主张,特别是在对待昭宣帝的事情上,就数这姓袁的最主动。为甚么昭宣帝退位后不能再重回皇位?这里头当然少不了这姓袁的推波助澜!只不过,当日是为了断绝昭宣退位后会威胁到新君的皇位,现在却变成了燕王府一系的致命缺点了。
昭宣帝还未说话,袁先生就先急了:“怀安侯,名份甚么的,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宗室皇亲、朝中臣工,晓得您真正身份的大有人在,宗人府的宗正老王爷也说了,他已经亲身将您的玉牒修改过来,您现在但是悼仁太子亲子,皇上亲弟,谁能说您只是远支宗室?!至于您的才德,朝中人所共知,您就不必再谦善了!何况,这也是我们王爷的遗言。”
但来人持有天子的信物,信上的笔迹也确切象是昭宣帝的手笔,若信中所言俱是究竟,朱翰之晓得事情严峻,是不能迟延的。此时已经来不及去信章家扣问内幕,又见章家在常熟的宅子并无动静,林氏带着儿子和侄儿仍旧安然糊口,或许章家也被蒙在鼓里。
但是,皇位甚么的,朱翰之是真的没有兴趣。他从小所遭到的教诲,就是毫不对皇位有妄图之念,十一岁之前学习的也都是些琴棋书画、风huā雪月,当中满了十岁后,才垂垂开端打仗运营财产的事,但这些都与为君之道毫不相干。当年在北平,燕王意欲起事,在不晓得嫡兄尚存活于世时。他就没承诺过要给燕王做招牌,此时嫡兄尚在,他又怎会起这个动机?
他乃至思疑这送信的人会不会是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冒天子之命派出的,目标是对他倒霉,又或者,这底子就是燕王的诡计,想勾引他回京,暗中将他一举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