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醒悟[第3页/共4页]
章寂啐他一口:“你当我不晓得么?知州本来不过是安排你将学宫里积年陈腐的文籍清算一番,那都是几十年上百年的旧书了,积了一尺灰,又不是甚么珍本,谁耐烦清算它?你花点时候整一整就能捞个功绩返来,还卖了学宫的好,叫人家学官与门生们都能念你的情,来岁应童生试就更轻省了。可你却恰好推了这么一个上好的差事,非要押送军粮去安南边疆,明天就解缆了,你还不肯向我开口,你到底打着甚么主张?!”
曹泽民淡淡一笑,扯开了话题:“你部下若另有得力的人,叫他们多多探听北平的动静吧。
郭钊松了口气,师兄弟俩对望一眼,相互悄悄点头,已经达成了共鸣。
章敞神采一变:“你这是做甚么?我也是为了我们家好,反正都是要献到军前的,在那里献不是一样?”
想起朱翰之,明鸾又回想起他临走前说过的话来,心中悄悄抱怨。他这一去便再无动静,她乃至不晓得他是否安然回到了北平,眼下又在那里过得如何样,几时才会再派人来救她一家。莫非北平眼下的环境就真的那么危急,连个口信都捎不出来吗?就算他没有人手,跟陈家打声号召也行吧?如果担忧泄漏风声那么,只要有一句切口就好,一句他与她都晓得的话,随他喜好“笛子”、“河灯”还是“萤火虫”,她只是想晓得他是否安然,不要象太孙那样,乃至连是死是活都没个切当的动静。
曹泽民淡淡隧道:“这又何必?那上好的银霜炭一斤值多少银子?我多添一件衣裳就是了,你不必费那心机。”
曹泽民体味了他话中的含义:“大长公主殿下乃是我等师母,只要我们还活着,天然有任务要荣养她。何况师母这些年受尽磨难,也分歧适再为俗事操心了。”
“二哥!”郭钊红了眼圈,“不会的,你不会失利的!”
章寂看着他的模样,俄然感觉倦怠万分,叹了口气:“我晓得你在想甚么,自打小马掌柜捎了北边的动静来,你就一向坐立不安,你二哥在火线,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你也心动了吧?想着此时若找个来由避出去,即便朝廷派人来拿我们,你也有机遇逃脱。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如果你走了,家里只剩下老弱妇孺,赶上事情连个出面的人都没有,你也走得放心?!”
郭钊听出了几分意义,有些冲动:“二哥,你终究想通了?!不再反对我们拉天子下来了?!”
章敞这才晓得父亲已经晓得统统事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支唔半日也说不出话来。
章敞在父亲面前跪下了,呐呐隧道:“儿子不是这么想的,只是感觉二嫂的事,不管如何也该奉告二哥一声・・・・・・”
曹泽民苦笑:“我原想着,若能毕生在德庆那处所为百姓做点实事,也算是了偿了我的罪恶,只可惜,不管是那边的汉人还是瑶民,教养有州同柳信文,脱贫有茂升元与章家,能做的事都有人做了,我却甚么都没干成,实在忸捏得很。我也想明白了,如果我另有点才气,能为大明百姓做点甚么,又何必吝身?至不济,也不过是放弃这副臭皮郛罢了。”
明鸾竖起两个指头比出一个“Ye手势,见马贵一脸茫然,轻咳一声,道:“顺利过关了。他本来想要拿文虎说事,被我说出他的把柄,就先软了三分,还一再说甚么偶然与我们家为敌,只是美意提示一声罢了。我随便对付了几句,就返来了。马大哥,我们从速走吧,免得他回过神来,又出甚么妖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