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角力[第3页/共4页]

新任刑部尚书迟迟未能决定下来，章家的案子天然就没法审了。本来大理寺那边已经将沈李两家的案子摒挡安妥，只等秋后了事的，虽因为主官出事而悬在半途，但判罚是已经出来了。刑部这边有人主张，循沈李案为例措置章家，但反对声音很大。沈李两家的案子是皇上叮咛办的，章家的案子却与他们不相干，若因为三家是姻亲就用同一种判法，必会贻笑风雅。

明鸾没表情去管那些天子皇子皇孙的闲事，她现在只体贴一点：“刘婶子，你和刘大叔在外头，可曾传闻我们家的案子会如何判么？先进步了刑部大牢的几位大人不是都放出去了？我们是不是也能放出去啊？”

陈氏看了沈氏一眼，便推开通鸾的手：“我平日是如何教你的？把礼数都忘了，让给你大伯娘送去。”又号召谢姨娘：“孩子饿坏了吧？快喂他吃一点吧。”

章家女眷们见状都有些惊奇不定，沈氏想了想，便松了口气，宫氏更是喜出望外：“必然是妹夫使的体例，他来救我们了！”

她倒是稳得住！明鸾没好气地扭过甚去，暗自腹诽不已，同时也非常不解。如果太孙的行迹真的泄漏了，最应当担忧的不是沈氏吗？她如何还能这么淡定？除非她在奏折里没流露太孙的下落――可话又说返来了，她如果没写这个，就不担忧章家人一走，太孙的下落就再也没人晓得了吗？莫非她真是个好阿姨，只要能保住太孙的命就行，宁肯不让他跟天子团聚做回太孙？

提出这一主张的就是刑部的小主事冯兆北，他是冯家庶子，同时也是宫氏庶妹之夫。传闻了这件过后，宫氏先是质疑卢金蝉的话，但狱卒们也含含混糊地流露了一些动静，她总算信赖了这个究竟，顿时对mm妹夫破口痛骂：“小娘养的上不了台面的贱货！亏我常日待他们一贯客气，他们竟然这般回报我！等我出去了，我必然奉告爹娘，狠狠给他们一个经验！”

狱卒吓了一跳，忙赔笑道：“小的说错了，小的这就让人带了她们来。”说罢真的拿了钥匙，叫过一个火伴去开锁。

卢金蝉点头：“外头说甚么的都有，有人说越王势大，又是嫡长，必然是立他；但也有人说，皇上连着几天都宣了衡王进殿侍疾，还让衡王主持悼仁太子的丧礼，并告察太庙，定是要立衡王；另有人说，皇上必然是谁都不立，就等着找回太孙，直接立太孙为储呢，乱七八糟的，甚么说法都有。”

狱卒是个四十多岁的黑胖妇人，满脸横肉，但在来人面前却不敢有任何失礼之处，听了对方的话，面露游移之色：“这位大人，这几个罪人家眷……是大理寺王大人叮咛了要好生把守的，不管谁来提人都要报给他晓得。”

“渐渐教就好了，孩子机警些，总比笨笨的好。”沈氏又冲明鸾笑了笑，“三丫头，大内保密，必定是泄的朝中奥妙，你祖母从不涉足朝政，能泄漏甚么呢？”

宫氏白她一眼，玉翟小声道：“母亲，姨父也是冯家人，他怎会救我们？”宫氏对劲隧道：“天然是你小姨使的体例。我就晓得，你外祖父外祖母怎会丢下我不管？”

沈氏一震，却很快就安静下来，另有表情朝陈氏浅笑：“三弟妹，三丫头病了一场，反倒比先前机警了很多，瞧着也比畴前慎重了。”

移交刑部？明鸾心中不解，这天子要折腾人如何还一出一出的？

沈氏顿了顿：“也许夫人真的这么做了，但是……即便如此，皇上也不至于将章家赶尽扑灭，更别说夫人已经以死赔罪了。要晓得……章家对朝廷是有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