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乖顺[第2页/共5页]

这恰是明鸾的筹算，只是没想到陈氏能主动提出，是以她便低头不语，只等章寂表态。

眼看着明鸾抽抽答答地要哭起来了，章寂顿时感觉头痛：“好了好了，别哭了，事情的是非曲直，我老头子还分得清！你放心若他公然为了私心冤枉你母亲，我就先把他的腿给打折了！”

班昭的《女诫》全文不到两千字，明鸾之前也曾学过，了解倒是不难，只是背书费事些，便承诺下来。承诺下来后，她又顿时诘问：“祖父罚了我，父亲不会再赶我走了吧？不会休了我母亲吧？”

章寂与章放都有些头疼，若明鸾大几岁，他们还能够怒斥她混闹，但十岁恰好处于懂事与不懂事之间的年纪，就算她平时的表示再老成，表面毕竟是个孩子，遇事慌乱也不奇特。若在常日，他们也许早就发觉明鸾的反应显得有些决计了，但明天事情接踵而来・他们又方才听到一件秘闻，内心正乱着呢，便忽视畴昔了。

“你・・・・・・”宫氏气急，转向章寂，“父亲，媳妇儿真没胡说，您如果不信，一会儿问三叔去就晓得了！”

“就是阿谁江达生江叔叔的事啊。”明鸾非常天真地眨了眨眼，“他是陈家世交，自幼受了我外祖父母的大恩，又跟我娘舅们极熟，陈家开口相求，他也就很利落地承诺了。这事说来话长，这几年我们家在德庆，因茂升元一年只能派人来几次，偶然碰到急事，比如家里人病了、伤了甚么的，急需用钱，都无处求救。虽说厥后都有体味决体例，但万一今后碰到更告急的状况可如何办？当时候周爷爷还没说要建分号呢，我外祖父母就非常担忧，想着如果这一带能有个官照顾我们就好了。但是陈家的族人与亲戚多数是文官，如果调过来，很轻易就叫人查出跟我们家的干系，会让人非议的，加上我们家又是在籍的军户，要护着我们，还是得参军队下工夫。恰好，江叔叔在南康卫所三年任满，正要寻缺，我外祖父母一开口，他就承诺了，因跟陈家没有亲戚干系，调过来也不会惹人闲话。不过那回周爷爷来时，只是说有这么一个发起，成不成还不晓得呢，母亲还在等吉安那边的信，没想到父亲就先探听到了，不知怎的，竟生了曲解。”

明鸾笑着上前扶她，又问：“您这就要睡下了？不先吃点东西？”

大婶们见状相互小声交头接耳。章寂清了清嗓子：“好了，起来吧，底子没有的事，你胡说些甚么。现在先治好你母亲的伤要紧，罚不罚的今后再说。”

章寂叹了口气：“也罢，三丫头知错了就好，都是自家孩子，万没有为点吵嘴便将孩子逼上死路的事理。”遂正色对明鸾道：“既然你甘心受罚，那就从明日开端，每日跪在堂屋里朗读十遍《女诫》，直至倒背如流，每一字每一句都能剖析明白为止。你甚么时候能做到了，这惩罚就甚么时候结束，如何？”

明鸾嘲笑一声，走了出来，吓了宫氏一跳，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却还要硬着脖子骂道：“三丫头，你才受了罚，如何还不懂端方？长辈在屋里说话呢，你连声号召都不打就出去了，成何体统？！”

这时，周姨娘从陈氏的屋里走了过来，小声向章放回报：“三奶奶让妾身来捎话・向老爷与二爷赔罪，她说本日三女人确切犯了大错，她已经经验过三女人了，三女人也感觉很悔怨。只是现在三爷正在气头上，若把三女人交给三爷发落，就怕三爷一气之下，会把孩子打碎了，又或是真将孩子赶出去。三奶奶求老爷与二爷开恩・看在三女人常日还算孝敬的份上・先定下如何惩罚，如许三爷返来后・也就不好再另行重罚了。三奶奶请老爷与二爷谅解她做母亲的一点小小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