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手[第2页/共4页]

中年妇人没有理睬青年的踌躇，她重新转头看向水面，眼圈垂垂红了：“驸马，我终究为你报仇了！你对大明忠心耿耿，国库有一大半是你挣来的，连皇兄对你也是信赖有加，命你为太傅教诲皇子，期盼太子能学得你几分本领，原是美意。可爱那朱雄英面上恭还礼敬，背后里却包藏祸心。只因你暗里对皇兄说他只知书上的事理却不懂生存民生，便暗中拉拢侍女下毒害你！他小时候抱病，是你保举名医救治；他长大了学文习武，也是你为他找的先生；就连他的嫡宗子受封太孙，也是因你力主建议才得以成事的。他竟然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实在是猪狗不如！”

他们的人手也比别家多很多，先是分离到各处刺探动静，不久就全都堆积到一处，商讨几句，便有一个长相非常漂亮的青年分开了他们，骑上一匹不起眼的马，沿承平街向北飞奔，不一会儿便赶到了覆舟山脚下。

宫里的人说他企图闯乾清宫图谋不轨――他不是去救那甚么吴王了吗？听沈氏的口风，仿佛杀死太子的那伙人节制住了乾清宫，那四叔是不是中了人家的骗局被栽了赃？

他话音还未落，便有个穿戴比较面子的婆子一脸惶然地闯了出去，沈氏见状神采一变，忙拉了那婆子出门去，文龙吃了一惊，赶紧跟上。

那婆子到了门外，便哽咽着对沈氏道：“不好了，少夫人。外头都已经传开了，说太子见皇上病重，企图起兵夺位，被越王及时发明，在石头山兵败被杀。现在越王带兵入城，已经进宫勤王了。有人说，我们家四爷是太子的朋友，想要行刺皇上，才会擅闯乾清宫……”

她低头哽咽了好一会儿，方才咬牙堕泪道：“幸亏你另有个好门生，越王晓得太子如此倒行逆施，甘心顶着骂名，助我诛除仇敌！现在太子百口尽丧，你在天之灵……总算能够瞑目了！”

青年脸涨得通红，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弟子绝无此意！师母曲解了。当初先生问弟子是否成心退隐，弟子回绝了，甘心为先生打理财产，又怎会在先生去后妄图权势？弟子只是担忧，这一回我们师兄弟几近把统统人手都用上了，连埋没多年的暗子也未曾有所保存，如果越王过后……只怕会对师母有所毛病。”

元凤俄然道：“大夫出来了！”文龙赶紧走出了西次间，迎向大夫：“叨教我祖母如何了？”

青年忙道：“师母，弟子……总感觉有些不安，这一回肃除太子，扶越王上位，我们固然出了大力，还送了很多奥妙谍报给越王，让他行事更加事半功倍，但弟子观越王一众行事，却仿佛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连石头山之事，也是他们在主导，弟子曾经探听是否有我们能够帮手的处所，对方却只是胡乱对付了事。弟子担忧……”

另有，东宫既然起火，动静必定是瞒不住的，太子死了，太子妃仿佛是筹算他杀，这些事宫里的人晓得了吧？他们会不会从四叔的行动遐想到章家头上来？

她正倚在亭边的美人靠上喂鱼，闻声来人动静，便回过甚来看了青年一眼：“如何？越王已经到手了？”

玉翟瞪了哥哥一眼：“父亲和母亲常说的，莫非你就没闻声？”

“我才没有胡胡说话呢！”玉翟不平气隧道，“我们家能跟普通人家比么？我们祖母是孝康皇后亲妹，娘家是开平王府，舅公们都封了国公，大舅公虽死了，二舅公还在呢，手里另有兵权，是我们大明朝赫赫驰名的大将。孝康皇后，那就更不消说了，是圣上德配嫡妻，固然早早薨了，却留下了两位皇子，大皇子现在是太子，储位安定，几个月前连太孙都封了。你们说，我们如许的人家，如许的底气，另有甚么可担忧的？四叔本就是驻守宫廷的侍卫，他会呈现在宫里有甚么出奇？就算他闯了乾清宫，也顶多就是个擅离职守的罪名罢了。只要大理寺查问清楚，很快就会放返来的，祖父更不成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