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计[第2页/共4页]

陈氏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她的嘴，又转头看有没有被人闻声，方才回身数落女儿：“这些混账话你是那里听来的？如何就敢胡说？侯爷是你亲祖父，他和你四叔都还在牢里呢！叫你祖母闻声了，看不揭了你的皮？！”

她很想戳穿沈氏的真脸孔，但屋外扼守的兵士却让她不敢冒昧。太孙被救的本相目前还是个谜，如果她说出来了，叫内里的人闻声了报上去，章家的罪名就有了明证，投鼠忌器，她只好装哑巴。

陈氏喝斥：“开口！长辈们的事，也是你一个小孩子能胡乱编排的？先前我是如何教你的来着？女孩儿家要守女孩儿家的端方，言行都要谨慎！”

常氏神采淡淡地：“这也难说，你们姐妹三人夙来亲厚，太孙昔日也非常恭敬你，他们兄弟若真能逃出来，会来投奔你也是人之常情。”

常氏想想真相确切如此，如果沈氏早晓得亲姐姐与亲外甥出了事，又怎能如此平静地筹办婆婆的寿宴？便感觉本身多心了，不由得愧道：“是我曲解了你，好孩子，别委曲，我给你赔不是了。”

陈氏与沈氏不知筹议出了甚么成果，但林氏却在傍晚时向婆婆叨教，情愿让门外的兵士帮手送信回娘家，请父母派人来接本身。她说：“媳妇儿娘家跟皇后娘娘的娘家乃是姻亲，想必冯家还能给些面子，如果能说动皇后娘娘，也许能让大理寺先将父亲放出来。”

章家兄妹进了临国公府大门后，马车就停在外院，车夫和婆子都留在车旁看管，而章家兄妹上车下车时，阿谁别面的婆子都特地将车帘遮得严严实实的，不让路过的人瞥见车里的景象，这点有临国公府的下人群情过。

沈氏低头道：“若真是如此，倒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但是……若太孙与广安王真能逃出世天，又怎会到我们家来？”

林氏笑了笑，回身走了。

沈氏倒是心中稀有的，固然章启并未透露太孙未死的究竟，但若越王一派的人持续用刑，难保他不会屈就。并且，就因为章启说出了吴王的事，乃至于吴王被逼他杀，使得太子一派少了一个助力，她心中对小叔又添了几分牢骚。想了想，她谨慎地开口：“四叔会不会是受不住刑，才会顺着他们的话胡乱招认了？他在家中一贯受宠，那里吃过如许的苦头？”

陈氏瞪了女儿一眼，细细一想，也感觉有几分事理，便说：“我去跟你大伯娘筹议筹议。”

明鸾忍住翻白眼的打动，耐住性子道：“我不会调皮的，我是想问，我们家是不是有很多亲戚是仕进或是有爵位的？有没有体例能让他们帮我们家说讨情？爵位甚么的就算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我们又没有参与造反，哪怕是只能保住女人孩子呢，总比百口死清光强吧？”

常氏摇点头：“不会的，我生的孩子我内心清楚，他性子倔强，认死理，只要拿定了主张，便是在皇上面前也不会让步，又怎会由得别人摆布？我就怕……怕他死不肯招认，那些人便胡乱编出一份供状来交差，那他必然是吃了大苦头了！”说罢又哭了。

沈氏心焦如焚，但面上却不敢暴露分毫，只将探听来的谍报简明扼要地陈述了婆婆。常氏面露迷惑，看向长媳：“他们要找的会是谁？宫里出来的少年，又不是寺人……”她忽地满身一震，盯了沈氏一眼：“外头都在传说太子妃带着太孙**了，连广安王都烧成了炭，会不会……”

沈氏眼圈一红，跪倒在常氏面前：“媳妇冤枉！媳妇虽痴顽，却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又怎会不晓得事情轻重？何况事发当天是母亲寿辰，媳妇一向在前头筹划筵席，未曾分开半晌，若太孙果然来投，媳妇早就错愕失措了。母亲明鉴，自古女子出嫁，便是夫家的人了，便是与娘家外戚再亲厚，也不敢弃夫家于不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