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计[第1页/共5页]

章寂挑挑眉;“即便合适，又省谁会种呢？镇上可没人会侍弄这些东西，白白花了钱买种子返来。”

明鸾想了想;“佛手是不错，也没传闻那里有种这个的，如果真种了出来，有药铺掌柜这条门路‘也不愁卖不出去。只是孙女儿想着・不管种甚么东西，都不能用心过分了・种药也好，种柑也罢，哪怕是种菜种茶呢，我们先探听着，看都需求甚么样的地，上那里买苗买种，如何打理，本钱多少，然后放到一起对比着看看，从当选出一两项最稳妥的，本钱低、得利高、周期又短，还得我们自家能摒挡得迂来的，才好正式脱手。不过嘛，比如种瓜菜和采松脂这两样，与其他并不抵触，我们能够先办着，也免得有收成之前缺了进项。

“那就说定了，三姐不准耍赖！”文虎立即来了精力，回到章寂身边缓慢地爬上板凳，拿着叔叔誊写的大字讲义认当真真地读起来。

获得祖父的答应，明鸾立即跳了起来;“您承诺了就好！今儿我在山上已经查抄过好几处松林了，恰是采松脂的好时候，我这就找军汉大叔他们去，尽快备齐了东西，争夺明天就上山采脂。如果能赶在端五前采到一多量松脂，恰好能进城卖掉，换一笔钱给家里过节呢！”

明鸾笑道;“陈茶便宜嘛，也是您说的，只要能解渴就行了，不要买贵的。您如果嫌这茶不好，等马掌柜下返来时，请他帮着捎些好茶叶来？”

“哪有啊？”明鸾撇了撇嘴，“方才在村口遇见他家那两个女人，拌了两句嘴，我瞧他神采就丢脸起来。他一贯脾气古怪，也许是感觉在外人面前丢了脸吧？”

章寂听得惊诧;“你今儿已经去查抄过了？难不成你早就拿定了主张，只等我点头？恐怕就算我不点头，你也会偷偷地干吧？”

“这一点倒不怕。”章寂道，“每年来收柑的贩子何止百千之数？向来只要商家抢着收柑的，没有卖不出去的，题目只在于我们没种过，不懂此中的学问罢了。”

来的竟然是周合，两年不见，他看上去稍稍衰老了几分，鬓边白发更多了，但身材却还是那样结实，精力也非常好，见了明鸾，便乐呵呵隧道;“可不是我么？本年正巧往南边来・正赶上商队来德庆，我想着反君子在广州，不如多走几步路，来看望看望九女人和我们鸾姬儿也好啊！”他上高低下当真打量了明鸾几眼，连连点头;“几年不见，鸾姐儿都成大女人了・周爷爷都快认不出来啦！”

“老周身负重担呢，怎能不来？”周合从怀中取出一封厚厚的信，向章寂走去，“亲家老爷瞧瞧，这是谁的信？”

“您固然筹议去，我这不是先探听着嘛。”明鸾笑着在他劈面坐下，“祖父别太担忧这事儿，如果镇上几户人家都成心种柑，那与其自家小打小闹种上十亩八亩的，还要百口报酬顾问果树而疲于奔命，倒不如您出面跟镇上几位老爷子筹议一下，几家合股，按出资比例算股分，合在一处莳植，一口气种个百八十亩，再从马圩、官圩、新圩那边挖几个有经历的生手返来打理，销货的门路则由您出面联络茂升元，卖了果子再按各家所占的股分分钱。

明鸾利落了，章寂倒游移起来，这类事他可向来没做过;“不必如此焦急，就算真要种，要成果也是几年后的事了，还得事前备下一大笔银子。我还是先跟你伯父、父亲和母亲他们筹议过再说吧。”

明鸾欢乐地拉着他进门，一边走一边嚷;“祖父快出来呀，您瞧谁来了？”

章寂听得连连点头;“你能如许想，不贪独食，非常好。我们家只是林场看管的一员，如果瞒着别人得了这份利，他日别人晓得了，还不知要生出多少是非来。既是大家都能得一份好处，将来他们也能念咱家的一份情，遇事不至于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