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哄骗[第2页/共5页]

钟玉荣见冯兴桂神采不豫，忙将火伴拦下，上前赔笑道：“总旗大人恕罪，部属们也是内心焦急。现在燕王府使者已经走了很多日，我们在德庆再查下去，如果章家果断不招认，又能如何？总不能把章家人关起来严加鞠问，那章放已是定了要去安南的人，我们又是奉了密令前来的，若将工出张扬开去，锦衣卫也不好替我们说话呢。与其在此消磨光阴，不如趁着燕王府那些人还未走远，从速追上去，如果能拿到人，有甚么事问不到呢？说不定还能探得燕王的奥妙。冯千户晓得了，必定要记总旗大人一大功！”

陈氏到了菜地，见明鸾已经在那边了，浅笑道：“你是在拔午餐要吃的菜么？多摘些冬瓜，一会儿再杀只鸡来配着瓜蒸，你兰姑姑提过他爱吃这个。”

章放看着兄弟的神采，晓得他一时半会儿没法回转，故意再劝，却听得章寂在屋里叫他，只得临时按下，道：“我得归去了，你可记得把东西收好了！”

不一会儿，章放借端看茶水出了屋子，找到兄弟章敞，拉了他到角落里塞了件东西给他，悄声道：“我一时脱不开身，你悄悄把这个收好，一会儿等客人走了再还我。”

陈氏眼皮子都没抬：“少给我胡思乱想，他与我从小儿以兄妹相称，何况他现在又对我们家有大恩，便是给他做两个他爱吃的菜又怎的？”

章敞低头见是个信封，问：“这是甚么？”

陈氏瞥了她一眼，正色道：“二嫂，有句话我要劝你，虽说你是美意，但那些叫二伯别去兵戈、免得送命的话倒是休要再提了。章家兄弟四人，大伯与四叔都在辽东军中，杀敌建功自不在话下。二伯与他们一母同胞，又文武双全，夙来在德庆一地的军户中有些名声，大伯与四叔能做的事，他天然感觉本身也能做。你越是担忧他要送命，他就越是愤怒――那岂不是表示他不如兄弟有本领么？”

陈氏有些啼笑皆非，却不筹算与她多胶葛：“二嫂要问甚么事？”

裴老三心中最厌这等没本领又自发得是的人，扭过甚不去接话，钟玉荣无法，只得道：“总旗大人，辽东的兵权当然好，但燕王府的事更要紧，我们留在这里也是无用，不如先清查燕王府的人，同时将事情委曲上报冯千户，请他决计如何？”

冯兴桂却对这个答案很不对劲：“章家人抵赖几句，你们就信觉得真了，竟然就这么放过他们？如果甚么证据都查不到，等回了都城，你们有甚么脸面去见千户大人？蠢货！”

钟玉荣撇撇嘴：“你管她是从那里探听的，总之章家人把燕王府来人赶走了，这老是究竟。我们好向冯总旗交差了吧？”

明鸾嘻嘻笑道：“确切不怎的，这是应当的。母亲说得是。”顿了顿，又用心重重叹了口气：“我还是头一回见江千户呢，之前只远远瞥过几眼，比不得明天，真是近间隔面劈面地见了，发明他还真是个不错的人，不但长得威武，五官端庄，人也挺亲热的，一点都没有大官架子。”

陈氏见她听信，心下不由得惭愧起来，踌躇了一会儿，方才小声说：“实在……二嫂，老爷这番安排也有他的企图。锦衣卫已经上门来查我们家了，哪怕我们明净无辜，也保不住京里有人用心要置我们于死地。当年我们家何曾做过违律之事？不也一样是革爵放逐的了局么？二伯如果去了安南，老是条活路，万一家里有个好歹，他另有机遇逃得一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