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行[第2页/共5页]
王府陪侍早已得了动静赶到,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由得胆战心惊,谨慎上前问:“王爷,是不是……先换了孝服再说?”
洗砚没法,只好去了。明鸾小声拉过陈氏:“母亲,洗砚是奉了五娘舅之命来帮我们的,如何好一向为沈家着力?你也别太难堪他了。”
沈氏得知动静后,赶去看望了侄儿一趟,返来找到洗砚说:“我侄儿病情已经好了,只是病后体弱,尚需保养,倒是不会过人的。现在驿站里的人视他如猛虎,连饭菜食水都不肯供应,叫他一个孩子如何能撑畴昔?还请小哥帮着请一名大夫来瞧瞧,替他保养保养。”
洗砚领命而去,真的寻了个大夫来,替沈君安诊治,成果是他确切已经熬过了最凶恶的时候,但一日未病愈,就不该再挪动,谁也没法包管他这时候就不会感染别人。至于他眼下痴聪慧呆的模样,倒是没法医治了。
衡王盯着她的神采,淡淡隧道:“叫姑母担忧了,侄儿无事。”
如果个瘸子,那就对不上号了。
听了大夫的话,沈家人都哭个半死,沈氏急得直顿脚:“那里来的庸医!”又让洗砚再去请一名大夫来。
郭钊心下暗叹,苦口婆心再劝:“师母,衡王殿下会在这时候不应时宜地问起那些人,想必自有原因,我们不知内幕,还是不要坦白的好。衡王与新君乃是同胞兄弟,便是有些吵嘴,也没甚么要紧。可若让衡王殿下曲解了师母,岂不是伤了师母在皇后娘娘跟前的面子?”
衡王不咸不淡地应了,视野却转到安庆长公主身后的两名青年身上,两人他都认得,但他明天对左边那一个更感兴趣,便扯了扯嘴角:“郭钊也来了?我传闻你现在管着姑父留下来的人手和财产,理应繁忙非常才是,没想到也会陪姑母进宫。”
且不说衡王到了大行天子灵前如何与新君及幼弟相见,兄弟三人又生出甚么嫌隙,国丧的动静很快就传开了,没多久就传到了放逐在外的章家人耳朵里。
郭钊再次游移:“弟子请师母示下,是不是把那些人的去处照实奉告衡王殿下?如果他们真的触怒了衡王,也是越王府的事,免得牵涉到师母身上来。”
如果天子没死,还能希冀他有朝一日病情好转,重掌朝政,把章家捞归去,但他竟然死了,也就即是章家再没了希冀。看越王与冯家竟然对章家做得这么绝,好好的侯爷都象浅显重犯一样刺了字,就晓得他们已经占了上风。如果现在做天子的真是越王,那明鸾能祷告的,就只要他新即位后有很多事要忙,没空来打击章家这个部下败将了。
明鸾心道不是我冷血无情,而是我对那家人本没有甚么好感,加上他家孩子烧成了聪慧,也不是大夫能治好的,既然没有生命伤害,又何必逼着洗砚为他家办事呢?她能看得出来,洗砚的神采已经很勉强了。五娘舅陈宏对沈氏本来就没甚么好印象,他部下的人会情愿抛下正职替沈家办事才有鬼!
郭钊敏感地发觉到他话中的敌意,心下迷惑,嘴上却答得缓慢:“回衡王殿下的话,鄙人俗务再多,也没有师母首要。师母为大行天子哀思不已,鄙人恐怕她悲伤过分,会伤了身材,便跟着出去服侍。”
衡王冷嘲笑了一下,没有应对。
李家只要沈氏之妹一家是被判了放逐,家属中其别人的科罚要轻很多,而他们一家人里,两位白叟只是清减了,倒还算安康,再加上李沈氏伉俪夫人及他们的三名后代、两个小妾,人丁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