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介子推守志焚绵上太叔带怙宠入宫中(2)[第2页/共3页]

羁绁从游十九年，天涯驰驱备颠连。食君刳股心何赤？辞禄焚躯志甚坚！

花般绰约玉般肌，幻出戎装态更奇。仕女班中夸技艺，将军队里擅娇姿。

明知篡逆性难悛，便不可诛也绝亲。引虎入门谁不噬？襄王真是梦中人！

文公览毕，大惊曰：“此介子推之怨词也！昔寡人过卫乏食，子推割股以进。今寡人大赏功臣，而独遗子推，寡人之过何辞？”即便人往召子推，子推已不在矣。文公拘其邻舍，诘问子推去处：“有能言者，寡人并官之。”解张进曰：“此书亦非子推之书，乃小人所代也。子推耻于求赏，负其母隐于绵上深谷当中。小人恐其功绩泯没，是以悬书代为白之。”文公曰：“若非汝悬书，寡人几忘子推之功矣！”遂拜解张为下大夫，本日驾车，用解张为前导，亲往绵山，访求子推。只见峰峦叠叠，草树萋萋，流水潺潺，行云片片，林鸟群噪，山谷回声，竟不得子推踪迹。恰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摆布拘得农夫数人到来，文公亲身问之。农夫曰：“数日前，曾有人见一男人，负一老妪，息于此山之足，打水饮之，复负之登山而去。今则不知所之也。”文公命泊车于山下，令人遍访，数日不得。文公面有愠色，谓解张曰：“子推何恨寡人之深耶？吾闻子推甚孝，若举火焚林，必当负其母而出矣。”魏犨进曰：“从亡之日，世人皆有功绩，岂独子推哉？今子推隐身以要君，逗留车驾，虚费光阴。待其避火而出，臣当羞之！”乃使军士于山前山后，四周放火，火烈风猛，延烧数里，三日方息。子推终不肯出，子母相抱，死于枯柳之下。军士寻得其骸骨。文公见之，为之流涕。命葬于绵山之下，立祠祀之。环山一境之田，皆作祠田，使农夫掌其岁祀。“改绵山曰介山，以志寡人之过！”后代于绵上立县，谓之介休，言介子推歇息于此也。焚林之日，乃三月五日腐败之候。国人思慕子推，以其死于火，不忍举火，为之冷食一月。后渐减至三日。至今太原、上党、西河、雁门各处，每岁冬至后一百五日，预作乾糒，以冷水食之，谓之“禁火”，亦曰“禁烟”。因以腐败前一日为寒食节，遇节，家家插柳于门，以招子推之魂，或设野祭，焚纸钱，皆为子推也。胡曾有诗云：

又有诗讥襄王不该召太叔返来，自惹其祸。诗云：

文公既定君臣之赏，大修国政，举善任能，省刑薄敛，互市礼宾，拯寡救乏，国中大治。周襄王使太宰周公孔，及内使叔兴，赐文公以侯伯之命。文公待之有加礼。叔兴归见襄王，言：“晋侯必伯诸侯，不成不善也。”襄王自此疏齐而亲晋。不在话下。

却说宫婢中有个小东，很有几分色彩，长于乐律。太叔一夕欢宴之际，使小东吹玉箫，太叔歌而和之。是夕畅怀痛饮，醉后不觉狂荡，便按住小东求欢。小东惊骇隗后，解衣脱身，太叔大怒，拔剑赶逐，欲寻小东杀之。小东竟奔襄王别寝，叩门哭诉，说太叔如此恁般，“现在见在宫中。”襄王大怒，取了床头宝剑，趋至中宫，要杀太叔。毕竟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绵上烟高标时令，介山祠壮表忠贤。只今禁火悲寒食，胜却年年挂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