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宋庄公贪赂搆兵郑祭足杀婿逐主[第1页/共5页]
却说齐僖条约会卫侯,并征燕兵。卫方欲出兵,而宣公适病薨。世子朔即位,是为惠公。惠公虽在丧中,不敢推让,遣兵车二百乘互助。燕伯惧齐兼并,正欲借此修好,遂亲身引兵来会。纪侯见三国兵多,不敢出战,只深沟高垒,死守以待。忽一日报到:“鲁郑二君,前来救纪。”纪侯登城而望,心中大喜,安排策应。
明欺强大恣贪谋,只道孤城瞬息收。他国未亡我已败,令人千载笑齐侯。
逐忽弑隐并首恶,同恶相求意自浓。只为宋庄贪诈甚,致令鲁郑起兵锋。
来岁春三月,周桓王病笃:召周公黑肩于床前,谓曰:“立子以嫡,礼也。然次子克,朕所钟爱,今以托卿。异日兄终弟及,惟卿主持。”言讫遂崩。周公服从,奉世子佗即王位,是为庄王。
郑厉公闻周有丧,欲遣使行吊。祭足固谏,觉得:“周乃先君之仇,祝聃曾射王肩,若遣人往吊,只取其辱。”厉公固然依允,心中愈怒。
再说郑使至齐致命,齐僖公向以败戎之功,感激子忽,欲以次女文姜连姻。固然子忽坚辞,到底齐侯心内,还方向他一分。本日郑国废忽立突,齐侯天然不喜。谓使者曰:“郑君何罪,辄行废立?为汝君者,不亦难乎?寡人当亲率诸侯,相见于城下。”礼币俱不受。使者回报厉公。厉公大惊,谓祭足曰:“齐侯见怪,必有兵戈之事,何故待之?”祭足曰:“臣请简兵蒐乘,预作筹办,敌至则迎,又何惧焉?”
一日,游于后圃,止有大夫雍纠相从。厉公见飞鸟翔鸣,凄但是叹。雍纠进曰:“当此春光融和,百鸟莫不对劲。主公贵为诸侯,似有不乐之色,何也?”厉公曰:“百鸟飞鸣自在,全不受制于人。寡人反不如鸟,是以不乐。”雍纠曰:“主公所虑,难道秉钧之人耶?”厉公嘿然。雍纠又曰:“吾闻‘君犹父也,臣犹子也。’子不能为父分忧,即为不孝;臣不能为君排难,即为不忠。倘主公不以纠为不肖,有事相委,不敢不竭死力!”厉公屏去摆布,谓雍纠曰:“卿非仲之爱婿乎?”纠曰:“婿则有之,爱则未也。纠之婚于祭氏,实出宋君所迫,非祭足本心。足每言及旧君,犹有迷恋之心,但畏宋不敢改图耳。”厉公曰:“卿能杀仲,吾以卿代之,但不知计将安出?”雍纠曰:“今东郊被宋兵残破,民居未复。主公明日命司徒修整廛舍,却教祭足赍粟帛往彼安抚住民,臣当于东郊设享,以毒酒毒之。”厉公曰:“寡人委命于卿,卿当细心。”
宋军方到,喘气不决,却被鲁郑各遣一军抵触前来。宋军不能立营,亦大败而去。各国清算残兵,分头返国。齐侯回顾纪城,誓曰:“有我无纪,有纪无我,决不两存也!”纪侯驱逐鲁郑二君入城,设享接待,军士皆重加赏犒。嬴季进曰:“齐兵得胜,恨纪愈深。今两君在堂,愿求保全之策!”鲁侯曰:“今未可也,当徐图之。”次日,纪侯远送出城三十里,垂泪而别。
南宫长万闻败,咬牙切齿曰:“不取回猛获,何脸孔入城?”乃命宗子南宫牛,引车三十乘搦战:“佯输诈败,诱得敌军追至西门,我自有计。”南宫牛回声而出,横戟痛骂:“郑突背义之贼,自来送命,何不速降?”刚遇郑将引着弓弩手数人,单车巡阵,欺南宫牛幼年,便与比武。未及三合,南宫牛回车便走,郑将不舍,随后赶来。将近西门,炮声大肆,南宫长万从后截住,南宫牛回车,两下夹攻。郑将连发数箭,射南宫牛不着,内心落慌,被南宫长万跃入车中,只手擒来。郑将原繁,闻知本营偏将单车赴敌,恐其有失,同檀伯引军疾驱而前。只见宋国城门大开,太宰华督自率雄师,出城策应。这里鲁将公子溺,亦引秦子、梁子助战。两下各秉火把,混杀一场,直杀至鸡鸣方止。宋兵折损极多。南宫长万将郑将献功,请宋公遣使到郑营,愿以郑将换回猛获。宋公许之。宋使至于郑营,申明互换之事。郑伯应允,各将槛车推出阵前,相互互换。郑将归于郑营,猛获仍归宋城去了。是日各自歇息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