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页/共3页]
“您不是说不辞吗?”老者踏前了一步,紧靠着那张木板床。
桑梓看了她一眼。这个昔日里的丞相之女,面蒙白布,素挽黑发,穿着被她本身弄得有些奇特,但于夏季倒是看着风凉。此些非论,但就她与人办事,都与刚来之时绝然分歧。
“您这确是世外洞天,”老者俄然道,“想来做为少爷的陪葬之所也是极妙的。”
她原觉得桑梓正在给那位金家少爷开方,哪知研好墨后,桑梓只是在票据上勾画了一段枯枝,然后在枝头装点了两朵墨梅。
“给你多少也没用。”桑梓点头,“这只是权宜罢了。”
桑梓闻言却笑了,唇角微微一翘,眼睛里倒是冰冰冷冷的:“这设法也是极妙的,能够一试。”
日薄西山时,热度也随之降了下去。桑梓从藤椅里站了起来,让晏栖桐去泡一壶茶端进书房里。
明显这话震慑到了老马,他松了手,死死地看着这个蒙着面的丫头将药灌进了少爷嘴里,然后他又道:“这药丸,您有多少?”
坐着的老者猛地站了起来,失声道:“这是为何?”那衰老的脸刹时都变得和他家的少爷一样惨白了。
桑梓将手收回袖笼中,双手互交拢藏着,微微闭起目来:“这病我不治。”
老马顿时非常绝望:“就真的没有救少爷的体例了吗?”
“我累了,你在这守着他,他醒了再叫我。”桑梓没有答他的话。手一招,晏栖桐靠了畴昔。桑梓拽着晏栖桐的手臂站了起来,摇摇摆晃地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