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斗酒[第1页/共2页]
“辽请一试”,张辽身边什长正欲言,张辽拦住,开口请道。
“费而不惠”,陈登抨击道,“以十升之酒,所得不过两三升,方今天下大乱,粮穷米稀,若江东流行,粮米难存矣”。
“那是酒头,远赛过平常酒水”,孙权见她猎奇尝试,也不禁止,见她咳了出来,赶紧取过几枚果子交给乔露,以洗口中酒味。
“食常酒几盏,可活血络,若食你之酒,司马相如亦做不得赋矣”,乔露倚在门前持续攻讦道,不过面色已泛红,似有醉态。
孙权额头生汗而不自发,目色微红。乔露不由取脱手帕来帮他拭去汗水。孙权心感昂首见是乔露来,接过手帕,不由开口笑道:“我不过在蒸些酒水,你在此地,呼吸若饮,还是去屋外吧”。
一旁陈登心疑,他只浅饮几口,见孙权豪饮,不由奇特,端过孙权酒来,倒了一杯,只觉酒气稍低,饮了一口,心下了然,也不说破。
“文远亦是豪杰”,孙权已对峙不下,见并州士卒皆已醉倒在案前,恭维了一张扬辽。
“此酒不成豪饮,须慢尝也”,孙权故作歉意道。
“权心中不舍先生,愿聆听教诲”,孙权恭维道,陈登闻言浅笑捋须。“我且让露儿切几盘鱼脍为先生告别”。
“某知矣,还望先生着人告与营中”,张辽强撑说了最后一句,醉倒在案。
“文远再见”,孙权见张辽倒下,也撑不畴昔,周泰在一旁赶紧扶住。
“确切过分辛辣”,卫旌浅饮一口说道,“不知公子如何制得此酒?”
“平常之酒,饮百杯而不醉,我制之酒,数杯而醉”,孙权端过方才那杯酒头,浅浅饮了一口。
“呕”,陈登闻言腹中有苦,嘴皮不由一抖。
“公子真乃豪杰”,什长面色通红,舌头已有些打弯,见孙权与他们同饮此酒,现在尚且不醉,较之张辽面色想当,不由出口奖饰。
“孙权小儿又戏弄陈某,端的不为人子”,陈登怒道。
“江东制酒现在多用粗糖,不费粮米”,孙权见他用心,悠悠叹道。
“罢了,本日方来是与仲谋告别,购粮之事已毕,登明日即归徐州”,陈登开口请辞。
制酒之法源远流长,前推商周时,中原之民即用酒曲,以五谷变成酒液,秦汉之时,民生荒敝,官府多行禁酒之令,以蓄粮米。不过喝酒之风已然流行,南荆有三雅之爵,河朔有避暑之饮,辞赋大师司马相如携卓文君当垆卖酒,传为一时之谈。而供神祭祖,宴饮待客,不成缺酒,聚众喝酒,则必有劝酒之人,酣饮百杯者亦不在少数。
“任凭尊便”,陈登无所谓道。
“请饮”,张辽等人举杯应道。
张辽也是一口饮尽,却面不改色,淡笑而视孙权。
“文远能饮乎?权携江东美酒而来”,孙权笑道,一旁陈登抖了抖嘴皮子,你能不能换个花腔。
“好,店家取杯来”,孙权对店东喊道。
“事起于酒坊,不如于酒坊而结”,孙权开口道。
“非也,权不过心厚文远,欲与同饮”,孙权听陈登之话,不由笑道。
什长与并州士卒大不输气势,一口饮尽,只觉口中辛冽非常,五内庞大。
孙府中另有好酒百坛,皆是孙策命人以粮米私酿,偶有宴会取出接待客人,孙权天然不敢偷拿这些蒸酒,以免孙策心伤,命人去城中买了百余坛,约莫制成二三十坛每户一坛略表情意已足。
“酒香浓烈,不知公子从何而得如此美酒”,卫旌闻酒香四溢,不由出口夸道。
“哎”,陈登见状,点头而叹拜别,不知孙权为何执意与张辽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