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大婚在即[第1页/共2页]
侍女仓促的退出后,崔内侍细细打量着沈戮的神采,见他不但是内心有怒,另有恨。
太后终究对劲了沈戮的答复,她起了身,临行之前不忘叮咛道:“该措置的就在大婚之前措置洁净,毕竟柳氏出身王谢,不入流的东西她必然感觉碍眼,届时闹得东宫人仰马翻,也还是太子受难。”末端,又笑道:“这话除了哀家,你那不长心的父皇但是想不起要提点你的。”
隔日天气刚亮,沈止便来敲响了容妤的房门。
容妤也含着眼泪,叮嘱母亲遇见了难处时,必然要托人来宫里寻她,切莫担搁。
一帮人躬身退下,空旷的殿内只剩下沈戮与太后二人,桌案上的茶已经凉透,所幸已近子时,偶然看茶。
“都是一家人,那里要用宽恕如许重的字眼?”太后微一抬头,叹了一声:“哀家不过是怜你形单影只,偌大的东宫,竟没个女主报酬太子筹划,一想到这,哀家便夜不能寐。”
“话虽如此,可柳丞与定江侯亦是当年旧友。”
言下之意,是在抱怨沈戮迩来没有日日前去存候。
屋内很快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不出半晌,容妤推开了房门。
容妤垂眼道:“昨夜也不知怎的,竟稀里胡涂地睡着了,害夫君担忧至今。”
她赶快撩起车帘,见到那在青楼前呼喊着的人儿,当即唤道:“阿婉?”
“见你无事便好。”沈止揽着她的肩膀坐到桌旁,“实在今早急着来见你,也不止是看你气色是否安好,是我感觉我们两个也该归去南殿了。”
沈戮却喊住他:“本日罢了。”
想来这一别又不知何时能再见,萧氏送别时已哭成了泪人。
“那我们便去与阿爹和阿娘拜别吧。”实在容妤也知不能再久留下去,既然沈止提出,也就推波助澜。
出了容府,容妤坐在车辇上非常伤怀,沈止为她擦拭着眼泪,一向到了贩子中,外头传来一个极其熟谙的声音,容妤听了一会儿,立即要轿夫停下。
沈止笑盈盈地拉着她的手一并往里屋走去,“夫人,我昨夜去完后厨再返来时,被阿梅拦住了,说你已经睡下,我也不便打搅,就想着今早再来与你相见。”
欢合殿三个字也未令沈戮变了神采,他仍旧无动于衷,尽管噙着嘴角旁的一抹含义不明的笑意。
待到日头稍高一些,容妤同沈止见了定江侯与萧氏,又同容莘依依不舍过,便分开了容府。
沈戮也就笑了笑,“既是如此,孙儿便服从太后安排。”
一言既出,沈戮便不得不起家去了太后身边。
他轻声唤着:“夫人,可醒了?”
待进了拱门,去了配房,宫女早已把床铺好,正端水来到沈戮面前,铜盆下头的一滴水珠落在空中,沈戮当即就掀翻了全部铜盆,幸亏水温不烫,不然溅到了身上,当真要烂了一张皮。
容妤猜疑道:“为何俄然要回了?”
沈戮只面不改色地说了句:“太后,定江侯一案还未有端倪。”
太后低低吐息,“柳氏既嫁给了东宫,便是东宫的人,与她母家也再无干系,自是无需担忧。”
“太子这话便不当了。贱婢,又如何能与主母相提并论?”太后瞥一眼沈戮,“你现在已坐热了东宫之主的位置,便要尽东宫之主的职责才是。哀家所言,你可懂了?”
沈戮沉下眼,装傻道:“孙儿痴顽。”
可又不敢多嘴相问,只得跟在沈戮背面随他归去寝院。
“夫君。”容妤侧过身,请沈止出去。
太后便眯起眼,淡淡一句:“若想要让欢合殿的亡灵能以入了循环,你就先要成了家室才行。”
太后知他是个油盐不进的,也就反面他打哑谜,直接拍案定下:“哀家和柳丞相商讨过了,下月初九,是谷旦,宜娶宜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