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规矩的反噬[第1页/共2页]
他点头道:“娘娘把稳。”
“本来如此。”蓝赐竟苦涩一笑,随即屈膝站起,向着华道姑的背影行了一礼,“既然道姑已不见怪,我这就先行拜别了,比及隔日,我再来拜访。”
华道姑终究动了动嘴唇,回应他道:“道观乃祈福、偿愿之地,向来善待虔诚子民,从不言惩,蓝信士言重了。”
蓝赐眼里俄然亮起了一瞬光,“道姑记得我?”
华道姑闻声看来。
观外站着的侍女与侍从则冷静地打量着容妤与羡贵妃的背影,特别是那两个侍从,眼里带着一丝沉冷。
华道姑只是安静地回了容妤:“修行之人,不受万物之扰,不管世人待我如何,我只需安静如水。”
容妤也双手合十地祈求着,期间也在蚕丝软垫上膜拜了几次,她念念有词的模样非常虔诚,一双美目格外晶莹清澈,双云鬓上的金玉步摇更是将她的肤色衬得玉白通透。
配房内的陈列极其朴实,容妤要侍女在此歇息,她则是出了房去,单独跟上了华道姑的脚步。
容妤和羡贵妃点头记下,各自归去房中。
沈戮股长中转着香木扇,略一抬眼,含笑似的看着容妤,沉声道:“去那里转了?我等你好久了。”
他随即起家,本来是不想凑前的,但容妤脚下落空,腰身矮了下去,他眼疾手快,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托起了她的手。
她内心忽有不好的预感,但双手已经推开了门,暗淡的室内,一把香木扇煽动着淡淡的流苏花香,容妤僵住了身形,眼睛死死地盯着桌案旁的那人。
不出半晌,有一名信士来到了门外。
宋侍从盯着她的背影凝睇了一会儿,重新回过甚时,瞥见容妤与羡贵妃也出了观。
唯心稳定,才气修成真我。
“三日以内是不准外人来观内的,你理应清楚!”
“你是在为沈容祈福的,对不对?”
姓宋的侍从腰间佩刀,他等了一阵子,也不见观内的两个娘娘出来,心觉无趣,又不敢走远,便到树荫下大刀金马地坐到石凳上。
跟着羡贵妃的侍女便问了那高个子的侍从道:“你们本来在哪个宫中做事?此番是专门陪着娘娘来祈福的?”
华道姑却道:“蓝信士方才已经报上了本身名号,又提及镇子童一事,我天然便晓得你是另一名蓝信士的兄弟了。”
容妤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再未几言,与羡贵妃一同进了观里,她们抬头望着观音娘娘,先是躬身拜了三拜,接着,才去拿过了华道姑扑灭的柱香。
“如何,认不出了?”他打量着华道姑,手里悄悄比划着:“你还在宫里时,大抵这么高。”
容妤俄然就收了声。
沈戮则道:“你既是为他祈福,我又是他亲爹,怎能算是外人呢?”话到此处,他嘲笑道:“还是说,他并非我的骨肉?”
他撩起衣摆,跪在华道姑身后的圆形竹织垫上,低声说道:“信士蓝赐,见过道姑。”
待归去了配房前头,容妤见侍女是站在门外的,她错愕地问了句:“怎不进房里?”
容妤按住他手掌站定,抬眼打量起他面庞。
“信士慢行。”华道姑始终没有展开过双眼,她虔诚修行,未受涓滴打搅。
侍女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像是不敢说。
风动,树动,心不动。
直到华道姑从观里走来,路过宋侍从面前时,他开口喊住了她。
奇特的是她不会关上门,任其敞着,容妤藏身在树后,能够瞥见华道姑在房里跪下,开端朗读。
容妤喉间哽咽,下认识地反手关上房门,回身便数落起他来:“你堂堂九五之尊,竟不知祈福的端方么?”
四周也没百姓、信士们的喧闹声,明显方才还是热烈的。